第二百二十九章 覓血羅盤(1 / 2)

深海餘燼 遠瞳 1677 字 2023-04-06

鋼鐵戰規靜靜停泊在曾蘭德的港口中,戰艦上空代表海霧艦隊的旗幟在照耀下隨風舒展,那旗幟上的圖桉是一簇銳利如刀的冰晶,冰晶中部又有著一道裂痕——冰晶,是寒霜的標記,裂痕,則象著著自我流放

的「叛軍」。

在那位鼎鼎大名的海盜船長帶著他的隨從們離開之後,便再沒有人從那艘戰艦上離開,海霧號彷佛一座陷靜默狀態的冰山,安安靜靜地停泊著,其高聳威嚴的船舷和艦首阻擋了所有在碼頭上好奇眺的視線,同時又有一支城邦衛隊從附近的駐所趕來,封鎖了通往棧橋的路口,以防止無關人員靠近。

在治安出麵驅散之後,聚集在碼頭附近的好事者們才終於漸漸散去。

大副艾登站在海霧號的艦橋上,沉默地注視著碼頭上的靜。

他沒有跟著提瑞安一同上岸——在船長離開戰艦的時候,他這個大副要留在船上暫行船長的權力,以防止出子。

「那些城邦衛隊看上去張兮兮的,」一名水手在旁邊都囔了一句,「是生怕我們上岸劫掠麼——我還以為海上明珠普蘭德的城邦衛隊能比冷冽海上的草包們強一點。」

艾登頭也不回:「如果他們不出麵維持秩序,你又該說普蘭德的衛隊連上街封路的勇氣都沒有了——真讓你去跟他們的蒸汽坦克打,你去麼?」

「.……我不去,我不想再被盛在水桶裡拎回甲板上了。」水手趕忙搖了搖頭,接著又抬頭看了一限剛才那幾台蒸汽步行機離開的方向,「船長跟著他們走了啊……沒事吧?那個高個子人看起來不好惹啊,我覺得船長打不過……」

「我們不是來這裏打架的,我們是應邀前來,應邀懂嗎?」艾登終於忍不住斜了這水手一眼,「你,還有你們,能不能調整一下心態,船長平常的教導都忘了麼?咱們現在是海霧風險投資公司——打劫是不長久的,做生意不比打劫來錢快?」

「那咱們什麼時候打劫啊?」

艾登想了想,鋥亮的腦門上反過一道:「當然是對麵不願意做生意的時候……」

幾個不死人水手紛紛點頭,表示大副高見,然後安靜了沒幾秒鐘,其中一名左半邊腦袋整個癟下去的水手又忍不住看向城邦方向,念叨起來:「咱們能不能上岸看看?普蘭德啊,聽說這座城裏……」

「想都別想。」艾登直接打斷了這名部下,「船長命令,未經許可不準離開海霧號——你們這幫瓜裂表的上了岸絕對會嚇到人,普蘭德可不是北方,這地方沒幾個人見過會說話的的。

「所以船長就隻挑了幾個看起來最像活人的傢夥上岸對吧,」腦袋德下去的水手怨念十足地說著,又抬手扶了扶自己的腦袋,「其實我覺得自己長得還行啊,拿半個貝殼把這兒擋住,再戴上帽子……」

「閉,沒有船長的命令,誰也不許上岸!」艾登惡狠狼地看了這度話連篇的水手一眼,「要實在沒事乾,去船艙裡看看那幾個之前被湖在甲板上的倒黴蛋活了沒有,要是活了讓他們來報……」

一陣經微的卡卡聲突然從不遠傳來,打斷了艾登的吩咐。

艦橋上所有人都聽到了這輕微的卡卡聲,幾道視線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而最先開口的那名水手首先發現了聲音的來源。

在船長席的旁邊,一台由諸多齒、連桿和羅盤指針組合起來的怪異機,那台機現在安安靜靜,但它的幾指針仍然微微抖著,似乎顯示出它在前一刻還曾突然運轉過。

「這東西剛才了?」一名離得最近的水手小心翼翼地來到了那巧複雜的機旁邊,叮著它已經安靜下來的幾羅盤指針。

艾登也走了過來,他的目則落在機中心的

半球小碗中——那裏殘留著一點已經乾涸的跡,那是船長提瑞安上次使用這台裝置後留下的。

頭大副的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

作為船長最心腹的手下,艾登對這台裝置十分了解。

異常203,覓羅盤,一台結構複雜、原理不明的黃銅機,曾經是寒霜王的收藏,現在是提瑞安船長的所有。

這台機在擁有排名的「異常」中應該算是比較有「正麵作用」的那一類,它的中心小碗中可以盛放,並在吸收鮮之後用一係列的羅盤指示出使用者「親」的方位,其指示優先順序與緣親疏、距離遠近、使用者意願都有一定聯係。

和大部分備直接惡意,僅僅保管不當使可能致命的異常比起來,覓羅盤在「保管」方麵相對安全,它不需要什麼特殊的封印條件——但與之相對的,這台裝置一旦激活,使會展現出險惡的一麵。

首先,一旦向它注過鮮,使用者便會不斷到羅盤的引,產生向其持續注的衝,心智脆弱者甚至會在不間斷的放中把自己活活放死,其次,覓羅盤雖然確實能幫助使用者找到「親」,但它往往會在這個過程中「夾帶厄運」,在使用者和親靠近的過程中不斷將事引向糕的一麵。

僅艾登知道的,異常203就有過指引一位父親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卻在二人見麵時令其差錯互殺亡的「事跡」。

不過這些負麵影響對提瑞安船長而言一向沒什麼所謂——船長的意誌強大,足以抵抗覓羅盤的「獻引」,而至於親靠近過程中的厄運傾向……

首先,船長和克雷西亞小姐絕不會在異常203生效期間見麵,其次,艾布諾馬爾父子間向來「父慈子孝

哪怕是覓羅盤,也不會搞出比兩艘詛咒戰艦見麵之後就互相火力覆蓋更「瘟釁核幕」的團圓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