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兩大天災的交鋒(1 / 2)

早在他第五次忤逆命運之時,便感受到有一根透明的絲線,將他與命運之月纏繞在一起。

隻要心生一念,便可與命運之月發起溝通,迎接命運試煉。

接下來對於葉穹的任何動作,祂都沒有選擇阻攔,想必是將所有的一切都堵在了這場命運試煉之中。

看得出祂對此極為自負,有著必勝的把握。

縱然葉穹明知會踩到對方布下的陷阱,但也無計可施,這幾乎是一場明謀。

若是他不選擇發起挑戰,命運傀儡會不斷蠶食屬於他的一切,將他徹底變為一個名作安·瓊斯的女子。

祂勾勒出一個極其詭異的笑容,一副儘在掌握的樣子,卻是很快又收起,似乎在與誰在對話。

而地上的葉穹並未發現此變故,正在動用跳躍之窗返回。

此刻的命運之月可謂是又驚又喜,那位存在竟然向祂發起了通話,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很是恭敬的問好道:

“吾主,不知有何指令?”

而另一邊,對此隻是淡淡的說了句:

“加快進程吧。”

所指之事,不言而喻。

對於這一番指令,命運之月顯得十分的詫異,司章宿命的那位存在,對任何事情應當是漠不關心才是,畢竟祂早已看到了宿命儘頭的答案。

但眼下,為何祂從中聽出了一絲焦急之意。

但祂也不敢多問,隻能恭敬的道了句:“明白了。”

而另一邊,這一場通話自然是瞞不過一直注視著這一切的巨匠。

祂尋到了宿命,極為戲謔的說了句:

“真是稀有,你竟然會選擇主動乾預,是因為他的身份也令你感到棘手嗎?”

“不,我的決定,與你們,亦或者與他,都無關。”

說完這句話,便切斷了聯係,僅留下巨匠留在那裏陷入了沉思。

早知道就不過來嘲諷宿命了,那個家夥向來說一半不說另一半的,活脫脫就是一個謎語人,跟祂說話簡直就是一種刑罰。

與祂們無關,又與拾枝者無關,那到底是什麽迫使祂做出這個決定呢?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反正能夠讓宿命頭疼的,那對祂來說,肯定是一件好事。

....

葉穹通過跳躍之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一天的勞累湧上心頭,令他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這一次,他久違的做了一場噩夢。

無儘的絲線纏繞在他的身上,讓他成為了一個任人擺布的傀儡。

縱然身處於夢境之中,他也能夠明白,這是命運之月動的手腳。

他被關在了冰冷黑暗的小黑屋裏麵,安·瓊斯徹底將他的存在取而代之。

在她的身上,他感受到了許多熟悉的東西,天啟聖龍的力量,凱麗超凡入聖的煉金術,還有他的兩個星獸。

在如此多力量的加持之下,她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在第二次龍之戰爭大放異彩的英雄。

他隻能夠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根本不能夠做出任何改變。

這次噩夢將他徹底驚醒,床邊冷汗密布,徹骨的冰涼遍布全身。

腦內的虛數之樹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慘狀,或者注意到了,隻是在譏笑著,依然在肆無忌憚的發動精神汙染。

命運之月在改造他的人格,篡改他的命運,意圖將他的靈魂抹除。

虛數之樹的所作所為和祂如出一轍,手法甚至更為之粗暴。

雙重的精神傷害令他不自覺一陣反胃。

一開始之時,他還以為自己都觸摸過世界本源了,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但現在,他隻想說一句。

這個我還真沒見過。

這樣下去的話,不出三天時間,要麽他會被改造為虛數之樹的狂信徒,要麽徹底成為命運之月的傀儡。

或許是因為他這邊的動靜實在太大,將凱麗與愛達斯兩人驚動了。

一走進房內,便看到麵色痛苦的葉穹。

愛達斯快步走上前,掃視了一周他的身體,肉體上沒有任何損傷。

那麽就隻可能是精神層麵了。

將手搭在了葉穹的肩膀之上,瞬間,就感受到一股濃鬱的神性氣息。

氣息中蘊含的力量十分的邪性,愛達斯對此也是極為的熟悉。

這股力量屬於命運之月,她曾經就在自己的母親身上感受過。

動用天啟聖龍的力量,勉強緩解了一波他的痛苦,之後兩人對視一眼,也是明白不能夠再拖下去了。

待葉穹的麵色稍好點,凱麗開口詢問道:

“沒事吧。”

“有,祂動手了。”

這一答複,令凱麗的麵色再度低沉了幾分,她很不解,明明主動權掌握在命運之月手上,為何祂會在此時急眼了。

目光看向了窗外,祂正示意的散發著獨屬於自己的力量。

凱麗對命運之月的研究極深,知道祂這麽做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的,到時候縱然將他們收入神國之中,也是得不償失的一個結果。

愛達斯最為果斷,提議道:

“直接開始挑戰吧,繼續這樣下去,我們的優勢就越小。”

對此,凱麗顯得極其猶豫,她很想要尋找到命運之月的弱點,再發起挑戰。

將目光放在葉穹的身上,他也是讚同了愛達斯的觀點,點了點頭。

見兩位同伴都如此了,那凱麗也不再選擇拒絕,沉思了一會,便繼續說道:

“挑戰內容呢?這個是由我們來製定的。”

“決鬥。”

“決鬥。”

愛達斯與葉穹異口同聲的說出了自己的答案,這一同步的回答令凱麗有些詫異。

連連搖了搖頭,回答道:“對方可是神級的存在,單人對決怎麽可能是祂的對手?”

“可以製定規則,令對方的實力壓製到與我們平級,凱麗,你應該明白,在聖域境,沒有人是我的對手。”

“不不不,我說的決鬥,是向命運之月以卡牌對決的形式,發起挑戰。”

前者凱麗還能夠聽懂是什麽意思,但後者是個什麽東西?

見兩人投來詫異的目光,他也隻得繼續解釋道:“我這一段時間一直在想,為何命運之月對挑戰如此有恃無恐。

到了現在,我總算是想明白了,祂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祂自負這個世界中的一切都在祂的掌控之中。

司掌命運的祂在某種程度上,是全知的存在。

麵對這等存在,想要戰勝祂,那便隻能出奇製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