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三天一次,一月後,青僵同命蠱會陷入沉睡狀態,屆時服下赤炎龍穗丹,可阻止冰蠶毒傷他心脈肺腑。
屆時,隻需讓騰蛇將青僵同命蠱和冰蠶毒同時吸食出來就可以了。”
三種丹藥,配以四個壯漢才背得起的珍貴藥材,常用藥物。
饒是陸卿菀再冷血,也能想象柳熏然像個操心的老父親一般悉心準備這一切的畫麵。
她抿了抿唇,問橙衣,“他的胳膊,怎麽樣了?”
那顆子彈射入柳熏然的胳膊後,就像是被所有人給忘了。
柳熏然從未表露出受傷的不適,陸卿菀也從未再主動提起,直到現在。
橙衣一聽就紅了眼眶,“不好,一點都不好。
所有的藥物內服外用都沒用,他的胳膊都已經開始潰爛了,我想找你去給他解毒,他不讓……”
看得出來,橙衣等陸卿菀主動提這事等很久了。
陸卿菀轉身對鳳息梧道:“想知道那手槍是怎麽回事嗎?”
後者頷首,“你願意讓本王知道,本王就想,你不願意,本王就不想知道。”
陸卿菀深吸了口氣,“跟我來。”
一行人急匆匆趕至殿外,青衣一看到陸卿菀就想回去通稟,卻被陸卿菀抬手阻止。
刻意放輕動作,緩緩走進去,就看到柳熏然坐在窗前,呆呆的望著窗外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麽。
明明是一個風華絕代的世外高人,陸卿菀卻在他身上看出了些許留守老人的孤寂。
她甚至都能想象,柳寒煙離開後的無數個日夜,柳熏然都是這樣對窗枯坐到天黑,亦或是,眼睜睜對月枯坐到天明。
“當輪回殿的殿主,就必須要冷言冷語,把所有人都推的遠遠的嗎?”
乍然出聲,柳熏然被嚇了一跳。
倏地回頭,眼睛都亮了幾分,嘴一張,卻是極其討人嫌的話,“你不是走了?
怎麽又回來了?”
橙衣直接捂臉。
陸卿菀這個日常噎人的也被這討人嫌的嘴噎了一下,“突然發現你是個挺不錯的粗大腿,我來保一下我的後備倉庫。”
隨即,二話不說,擼起他右邊的袖子,隨意包紮的紗布上已經滲血,三兩下將紗布解開,那傷口都開始潰爛了。
陸卿菀挑眉,“胳膊都快廢了,挺能忍啊!”
柳熏然眼神飄忽,“不能忍又能如何,你會給本座療傷嗎?”
“不會。”
陸卿菀摸出匕首,橙衣嚇的驚叫,“聖女,別衝動啊!”
自家師父雖然嘴賤了些,但罪不至死!
“我不會讓你死,隻是很好奇,你究竟有多能忍?”
她說著,歪頭吩咐橙衣,“有烈酒嗎?”
橙衣還想勸勸她,柳熏然倒是反應過來了,“多寶閣上那壇燒酒可以用。”
不等橙衣反應過來,鳳息梧將燒酒拿了過來,陸卿菀也不跟他客氣,找個杯子倒一點,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