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拖拉拉，就是不說自己的身份和家庭住址。

陸卿菀回頭問夥計，“病人的病曆呢，身份信息補充過了嗎？”

夥計果斷將病曆本拿過來，陸卿菀打開病曆，直接報地名。

“城西平康坊古井巷第九戶，產婦叫何元娘，你叫王銀娣，這上麵登記的信息都是真的嗎？”

韓光在一旁敲打那婦人，“張王氏，你要想清楚了再開口，在本官麵前說謊，是在做偽證。

是要論罪判刑的。”

“是、是真的！”

那婦人一聽要論罪判刑，趕忙認了。

韓光身後的捕快一聽這話，不用韓光吩咐，自己就跑了出去。

一屆婦人，腦子裏能有多少算計，韓光的人沒用半個時辰就把裏裏外外的事情都打聽清楚了。

而被捕快請來的吳禦醫也很快從樓上下來。

韓光親自迎上去，“吳禦醫，情況如何？”

“奇跡，真是奇跡啊！”

吳禦醫連連感慨，“那婦人產後服下大量的活血藥物，那失血量，即便是老夫，也無力回天啊！

韓大人，能不能讓老夫見見那位妙手回春的神醫？”

韓光無奈，“吳禦醫，您口中的神醫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但您得先告訴本官，那病人究竟是何時服下的活血藥，還有，她現在是否有性命之憂？”

陸卿菀和那婦人彼此指控的核心問題就是病人的死活。

隻要婦人還活著，一切都好說。

吳禦醫聞言詫異道：“病人大概是今日午時分娩結束，之後就服了活血之藥。

不過後續的治療很成功，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而且已經醒了，怎麽你們不知道嗎？”

“醒、醒了？！”

那婦人嚇的輕呼出聲。

與此同時，外出走訪的捕快也回來了，“稟大人，這婦人的登記的住址的確沒問題。

不過，屬下查知，她口中的那個酒坊和登記的住址都是她兒媳何元娘家的。

隻是兒媳娘家無有父兄，隻有何元娘一女，何氏夫婦心疼女兒，給他們置辦了房產，供他們居住。”

“毒婦！”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咒罵出聲，“人家姑娘為你們生兒育女，養你們一家子，你們還想害了人家，這不是仗著人家沒有兒子就吃絕戶，欺負人嘛！”

“吃絕戶也沒這麽欺負人的，保不齊害得她兒媳血崩的那些藥就是她給下的，還來訛詐林神醫，真是不要臉！”

……

形勢陡變，似乎不用查，事情就已經很明了了。

韓光沉著臉下令，“來人，將張王氏押入大牢，待何元娘清醒後，再行審理此案！”

張王氏被京兆府的捕快們扭著胳膊押往官府，直到出了門，還在殷切的往人群中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