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帝渾身抽搐的厲害,陸卿菀忙衝鳳息梧伸手,“銀針。”
“在這兒!”
離陽無比熟練的將藥箱遞給鳳息梧,後者從中拿出銀針遞給陸卿菀,甚至在遞給陸卿菀之前用酒精棉消了毒。
陸卿菀接過銀針,持針的姿勢讓鳳青恒輕而易舉的聯想到了林颯給他療傷時的模樣。
鳳青恒想到她有那樣一身妙手回春的醫術,驚駭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思來想去,果斷走到了鳳青恒麵前,一派公正模樣道:“皇叔,陸卿菀尚有謀害父皇的嫌疑在身,為了父皇的安危,還請皇叔換一人為父皇診病。”
“換誰?”
鳳息梧冷眼看著他,“陳岩章還是趙無眠?
但凡是不依你們的意思下結論的醫者都是庸醫是吧?
你推薦的趙院首那麽厲害,皇兄為何至今還在渾身抽搐,你是想換個大夫救皇兄,還是換個大夫好殺人於無形?”
“皇叔誤會了……”
“既是誤會,就讓本王繼續誤會下去吧!”
掀長的身體直接攔在鳳青恒麵前,頭也不回的叮囑陸卿菀,“有本王再,你治你的,其他事什麽都不用管。”
陸卿菀努了努嘴,“等你通知,黃花菜都涼了,我已經動手了。”
鳳息梧回頭一看,可不是,景佑帝身上已經銀光閃閃,一片光亮了,瞬時啞然。
鳳息梧鎮場子,陸卿菀救人,按理說,大局已然穩定了。
可就在這時,一道局促的聲音響起,“有人冒充攝政王意圖行刺陛下,快護駕!”
同樣的一句話,在一遍遍的重複中越發的令人心驚。
大臣們驚駭的離景佑帝不過咫尺之距的鳳息梧,和已經坐在景佑帝榻前的陸卿菀,完全不知所措。
大理寺卿顧慈恩遲疑道:“這聲音,好像是廣昌王,他怎會在這時進宮?”
廣昌王空有爵位,沒有實職,除了逢年過節進宮給景佑帝請安,他等閒不會進宮。
顧寺卿如此一說,大臣們都覺得奇怪,而因為鳳息梧的出現而大失所望的沛國公又看到了希望。
他甚為急切的道:“廣昌王等閒不進宮,他如此著急,會不會,攝政王當真有什麽問題?”
言語間很有些故意誘導大臣們懷疑鳳息梧身份的意思。
就在大臣們驚懼難安時,隨著廣昌王一遍遍的吆喝,淩亂的腳步聲傳來。
一群穿著紅色鎧甲的禁軍闖入了未央宮,直奔寢宮。
為首之人幾步走進寢宮,看到鳳息梧和陸卿菀,便厲聲道:“來人,將這假冒攝政王,意圖行刺陛下的賊人拿下!”
那人一聲令下,禁軍們立刻衝過來要那人。
聞丞相急了,好不容易等來攝政王,怎麽還能讓人如此搗亂呢?
忙扶著老腰站了出來,“且慢,杜統領!
你說這個攝政王是有人假冒的,可有證據?”
“當然有!”
驕矜的女聲響起,眾人聞聲望去,就見一身灰色道袍的聞太妃緩緩走來,身旁正是方才喊話的廣昌王。
“本宮雖然老了,但自己的兒子還是認得的。
本宮親自作證,本宮的兒子臥病在床,站都站不起來,這個人,就是假冒的。
丞相大人,本宮親自作證,這個人證,可夠分量。
若是不夠,本宮還可以提供物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