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惡劣的捏了一下陸卿菀的嘴巴。
陸卿菀撇頭擺脫他作惡的爪子,“本來是氣不順來著,來的路上想通了。
這回殺人滅口的,不是鳳青恒及其黨羽,而是咱們的陛下吧?”
說話間兩人已經進了藥房,陸卿菀一進屋,眼睛就亮了。
原本光禿禿的地板上鋪了厚實的長毛地毯,上麵擺了一個小桌,茶水點心已經備齊,看著就愜意的緊。
陸卿菀欣喜的甩了鞋子就跳到了地毯上,膝行幾步,轉身麵對著鳳息梧撲撲拍身旁的空地,“這是你讓人準備的嗎,快過來……”
一點點小小的驚喜,便讓她高興的語無倫次。
鳳息梧好笑的除了鞋襪,赤腳走上地毯,“你總愛赤腳滿地跑,正好冬日裏有地龍,本王就著人準備了這地毯,有那麽高興?”
陸卿菀一個勁兒的點頭,像個點頭娃娃,“我自小睡相不佳,就愛在榻上三百六十度旋轉,總是容易滾到地上去。
後來被接回家後爺爺知道了便給我準備了一間空房,直接在地上鋪上厚實的被褥和墊子,任我怎麽滾都不會……”
話說到一半,陡然想起這個世界的陸卿菀哪有什麽爺爺,原身連老文昌侯的麵都沒見過。
所以說人一得意就容易忘形,陸卿菀隻恨自己安逸日子過久了,就忘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是怎麽過的了。
正思忖著怎麽找補回來,就被鳳息梧掐住了臉頰上的軟肉。
“難怪每每睡覺都跟打拳一般,原是本王給王妃準備的床榻太小了,不夠王妃發揮嗎?
是本王的過錯,要不本王給你換個大點兒的床榻?”
陸卿菀愕然抬眼,就見鳳息梧滿眼寵溺,不帶一絲懷疑。
不知是沒注意到自己的口誤,還是沒留意那些細節,這寵溺的表情和語氣總歸是讓陸卿菀鬆了口氣。
“換床榻就算了,反正我每次醒來都被你鎖在懷裏,再大的床榻也沒我發揮的餘地,這樣就很好。”
她懷揣著複雜的心思揪那地毯上的毛毛,一邊故作自然的轉移話題。
“南府別院走水,永安伯暴斃身亡,算不算是陛下在補償你?”
那麽明顯的包庇了鳳青恒,若是還想讓鳳息梧一如既往的守護大乾,景佑帝若是不有所表示,他自己心裏怕是都過意不去。
鳳息梧配合的點頭,“可以這麽說。
畢竟,鳳青恒野心勃勃,又對本王嫉恨已久。
他一心隻想除了本王,卻從未想過,本王不在,他有沒有能力守住偌大的大乾江山。
這一點,皇兄比他清楚多了,所以我說過皇兄縱使要包庇鳳青恒,卻不會,也不敢要了本王的命。”
陸卿菀挑眉,“這麽說,陛下這所謂的補償,你接受了?”
“為何不接受?”
鳳息梧理所當然道:“本王固然非先皇親子,但這事隻要本王和皇兄心裏清楚就行,就算有一天要公開,也該是本王自己公開才是。
跟這些心懷鬼胎之人在這種時候公開,其意義可大不相同。
再說了,這攝政王的身份於本王還有用呢,豈能讓他們如願的奪了本王的權?”
陸卿菀不無讚同的點頭,“就該如此,若是事事遂了他們的願,豈不太便宜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