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與我說說,西北雪山,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嗎?”
她抱著微弱的希望問司瀾,“他既是詐死,有沒有可能,我父親……其實也還活著?”
司瀾一愣,隨即麵露遺憾,“陸侯之事,屬下也很遺憾。
但是很抱歉王妃,在西北雪山上,和假王爺一起被發現的那具遺體,的確是陸侯本人。”
陸卿菀搖搖頭,“沒關係,我就是隨口一說,你與我說說吧,當初究竟是怎麽回事?
三國一部、乃至大秦都有人對他窮追不舍,他是怎麽做到在那種環境中金蟬脫殼的?”
陸卿菀說話的時候表情很平靜,但司瀾還是看出了她眼裏洶湧的暗潮,不用問也能想象陸卿菀當初看到鳳息梧遺體時的震撼和悲痛。
想到此,他略微斟酌了一下,便開了口,“本來這些事情該是王爺親自與您解釋的,但王妃既然問到了,屬下便原原本本的與您說一下吧。
否則,單說您問這問題,屬下也無法解答。”
陸卿菀頷首,“你請說,我洗耳恭聽。”
司瀾於是在陸卿菀對麵坐定,“王妃應該是在找到王爺遺體的當天就知道王爺還活著的事情了吧?”
陸卿菀無聲點頭,司瀾卻是語出驚人,“您收到的那張紙條,是太子殿下親自寫的。
當時王爺被大秦來的殺手重傷,我們找到時他整個人都燒糊塗了。
口中一直念著您的名字,太子殿下想帶他走,他也不肯走,太子殿下說替他給您報平安,他才應了。
借著最後的一絲力氣將那支奇怪的筆遞給太子殿下才放心的昏了過去。
直到您殺程九霄那天他才醒過來,聽到您那段時間的經曆,拖著一身傷帶人殺去了天玄城。
直到現在,他身上的傷其實也就是不流血了的地步,離痊愈還差遠了。”
陸卿菀聽的瞳孔微縮,不過她也知道,鳳息梧既然已經公開身份了,他目前至少是安全的。
是以,她不解道:“我一直以為是他在大秦的身份迫使他不得不隱姓埋名,可他又這麽快就公開了身份,所以,他當初為什麽要詐死呢?”
司瀾揉了揉眉心,表情有些無奈。
“王妃其實沒有猜錯,王爺的確是迫於????身份不得不隱姓埋名。
但就在玄甲軍被圍困雪山之前,他的身份還是被那個最不該知道的人知道了。
並且,對方鐵了心要讓王爺死在大秦疆域之外,連太子殿下也無法保證王爺一定能安然無恙。”
不知那位令鳳息梧百般忌憚的敵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司瀾提起那人,麵上都掛了苦相。
“適逢三國一部算計王爺,太子殿下便策劃了這一出金蟬脫殼,直接將王爺帶回大秦,讓王爺在大秦朝臣麵前露了臉,正了名。
眼下大秦文武百官皆知王爺還活著,那些人再想要他的命,就得掂量掂量了。”
陸卿菀聽得出來,司瀾的話還是有所保留,但她已經拿到了想要的消息,便也不刨根問底。
隻最後問了一句,“王爺奪下天玄城之事,大秦那邊,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