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們不殺他,哀家也饒他不得!”
隻一席話,便讓陸卿菀感受到了二十三年中宮之主的威嚴。
砸了咂嘴,終於有些相信了,藍庭霜的確是怕自己保護不會司鳳池,才不惜吐露這許多秘密,與他們來談條件。
和鳳息梧對視一眼,陸卿菀也不繞彎子,直接問道:“太後娘娘查了這麽多,想來非是未卜先知,早就料到司鳳池會有今日之處境,而是想救真正的冀州王於與火之中吧?
左右都已經說了這許多了,可介意告訴我們,你口中的那些人,究竟是什麽人?”
陸卿菀問這話,既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也是給藍庭霜一個願意接受她的條件的訊息。
沒想到藍庭霜卻是頹然搖頭,“那些人很會隱藏,他假意妥協,利用哀家和之前的人脈為那些人做了很多事,自己的處境也扭轉了很多。
但到現在為止,也從未見過主事之人。
偶爾出來,可以借機傳遞些情報給哀家,可事實上,他失蹤至今二十二年,連自己在哪兒都不知道。”
這個回答陸卿菀並不覺得意外。
如果那麽好找,真正的冀州王也不至於被困二十二年了。
不過,就在她坦然接受這個不太愉快的答案時,藍庭霜又補充了一句。
“雖然哀家無法告訴你們對方的身份和老巢在何處,但有一個人,你們或許可以留意一下。”
“誰?”
“梁州王的王妃。”
藍庭霜毫不猶豫道:“鳳衛曾查到這羊皮卷上許多人出事之前,或多或少都跟梁州王夫婦有過接觸。
但哀家命人查過梁州王,他的確就是真正的梁州王,而每次他亦是被梁州王妃利用,才會與那些消失之人有所關聯。
明麵上看,最可疑的是梁州王,但據鳳衛的情報,梁州王隻是一個擋箭牌,真正操縱一切的,該是梁州王妃。”
想到宮變那日時不時接話給他們解圍的那對夫婦,陸卿菀心裏有了考量。
“太後娘娘的誠意我們都看到了,容我們核實一下你說的這些事情,若情報屬實,新的冀州王,我罩了。”
藍庭霜知道,以司鳳池的身份,想過安穩的日子不容易。
也沒指望自己一來就能說服這二人保護自己的兒子,見陸卿菀鬆了口,便識趣的起身告辭。
陸卿菀素手輕抬,“離燼,替我和王爺送送太後。”
離燼恭恭敬敬的把人送出去,花廳裏,陸卿菀和鳳息梧麵麵相覷,誰也沒吭聲。
半晌,陸卿菀坐不住了,白嫩嫩的爪子在鳳息梧麵前晃來晃去,“別發呆了,說說,你怎麽想的?”
“什麽也沒想。”
鳳息梧抓過她的爪子一通把玩兒,“跟捏麵團似的。
“她說的那些,乍一聽讓人後背發涼,可實際上,跟我們目前的生活基本無關。”
陸卿菀咂舌,“你倒是冷靜,我還以為你會被突然出現的神秘力量弄的手忙腳亂呢!
既然你也這樣想,那就沒什麽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