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息梧縱容的苔蘚鋪好,抱著佛槿回頭,“可以走了。”
移植一株佛槿不用多少時間,但陸卿菀和鳳息梧太悠閒,以至於兩人抱著花盆回到外麵是時天都黑了。
離蘇看著憑空出現的二人狠狠鬆了口氣,“王爺、王妃,你們可回來了,紅衣教主和紫衣使者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
“這麽快就到了?”
陸卿菀麵露驚喜,鳳息梧則延伸為彼岸,“先擺膳,請紅衣教主和紫衣使者到這邊一起用膳。”
離蘇隨即應聲而去,陸卿菀沒阻止她,隻是等離蘇走後,不太確定的看著鳳息梧。
“我們是求人幫忙,又是晚輩,是不是該親自去見見紫衣師伯?”
鳳息梧雖然性子冷了些,但隻要他願意,所有的人情世故都可以處理的滴水不漏而且讓人從心而外的舒服。
可這一次,他卻想也不想的道:“不用,她雖是長輩,可你是輪回殿聖女,論身份,也該是他們來見你才對。
本王讓朝廷的官員們幫著辦事,有的人年齡比皇祖父還大,可沒人敢讓本王給他行禮。”
陸卿菀失笑,“你這是詭辯。”
說完,陸卿菀倒也沒有堅持非要親自去見馮紫衣,因為話說完不久,馮紫衣和薛紅衣就出現了。
自從這次重逢後,薛紅衣再沒有穿過紅衣,一身白衣飄飄似仙,倒也不覺得違和。
而陸卿菀和鳳息梧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薛紅衣身旁的紫衣女子身上。
馮紫衣一身婦人打扮,滿頭的珠翠金釵和一身飄逸到底紫色紗衣都帶著濃濃的異域風情。
彼時,她一雙碧色的瞳孔正充斥著考量的意味將陸卿菀上下打量了個遍,遂開口,“老頭子心心念念的聖女就是你啊,看上去也不怎麽樣嘛?”
一開口就知道是老刺兒頭了。
陸卿菀輕笑,“沒能一眼驚豔紫衣師伯的眼球,是我的錯。
紫衣師伯倒是格外的出乎我的意料。”
馮紫衣信步走進屋,不用誰請,自己就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
“理解,知道我馮紫衣名號的人都以為我是什麽心懷天下,大義凜然的江湖俠女,沒想到我隻是個平平無奇的異域婦人吧?”
馮紫衣甫一入座,就解下腰間的水囊喝了起來,濃鬱的酒香彌漫開來,陸卿菀眼睛一亮。
“好烈的酒!”
馮紫衣挑眉,“你也好酒?”
她隨性的靠在椅背上,酒水順著嘴角留下來,隨便拿手背一蹭,落在陸卿菀眼裏,江湖女魔頭那味兒瞬間就足了。
陸卿菀順便變成了小迷妹,乖巧的咧嘴,“是好酒,但酒量不行,所以隻能用有限的酒量品更多種類的佳釀了。
這種濃度的烈酒,一不小心就會弄成燒刀子,喝了辣嗓子,頭疼之外,沒一點兒好處。
但我聞您這酒香,很顯然不是那麽回事。”
她跟個饞貓似的皺著鼻子嗅空氣中的酒香。
鳳息梧無語的捏住她的鼻子,“不用嗅了,這是突厥王庭禦用的原漿青稞酒,一年也隻有十壇。
你想要,除非年底劫了突厥王的庫存。”
陸卿菀甩著腦袋扒拉鳳息梧的手,“為了一壇酒去闖突厥王庭,我是瘋了麽,我又不是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