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呢,死的全是突厥、南齊和大秦與我們為敵的人,還不是一個兩個。
我們的敵人都沒了,挑撥離間給誰看?
你見過這麽大手筆的挑撥離間嗎?”
雖然陸卿菀這明擺著是歪理,但司鳳梧一時間還真就無言以對了。
畢竟有一點她說的沒錯,敵人都沒了,挑撥離間給誰看呢?
“那我們就什麽都不管了?”
一直以為是陸卿菀乾的,他才沒有加以乾涉。
如今知道那些人不是陸卿菀滅的,不弄個清楚,他是無法安心的。
畢竟,能同時將突厥的鷹師特勤,南齊的皇家暗衛和大秦那麽多重要臣弄死,這股力量也不簡單。
如今對付的是他們的敵人,說不定日後就調轉矛頭來對付他們了。
不調查清楚,司鳳梧隻覺得自己連覺都睡不安穩。
當然,陸卿菀高興歸高興,但也沒失了理智。
聽到司鳳梧那話就知道這人又在逗自己玩兒了。
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兒,“你不是著人去收尾了嗎,還派那波弟兄去。
讓他們仔細查查,就算無法徹底查清,好歹能找到些蛛絲馬跡吧?”
陸卿菀從來都懷疑自己和司鳳梧的實力。
就算對方隱藏的再深,隻要有些許痕跡,就一定能順藤摸瓜,把那股神秘的勢力完完整整的給挖出來。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這股神秘的力量,根本不用她費心去找。
……
馬車行至坐落在新都郊區的相國寺,他們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今日專程來拜訪的目標,而是這些年幾乎從未踏出過輪回殿的柳熏然。
新都和輪回殿總部相距不遠,但也有將近一夜的腳程。
想到昨日她強行送回去的薛紅衣,陸卿菀心沉了沉。
側首看向一旁的了空大師,“大師可知,今日晚輩是來做什麽的?”
了空大師低頭道一句佛偈,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姿態,無疑是告訴眾人,他不僅知道陸卿菀此行的目的,就連柳熏然進入相國寺守株待兔,也是他同意的。
這下不止陸卿菀憤怒,就連蓮禦也怒了,“你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這樣做?
你知不知道王妃她甚至是想認你為義父的?
為了不顯得對你無禮,她從昨日開始一直問你的各種喜好,後麵的馬車裏準備的全是給你的禮物。
知道你身體欠佳,王妃連夜為你調製了方便食用又不犯忌諱的藥丸。
她那麽開心的想認你為義父,連新宅都給你留了專屬的院子,你這是在做什麽?”
明明那天說起白師傅時,蓮禦那靦腆又乖巧,像個崇敬父親的小孩子似的。
如今卻滿目失望。
饒是他智多近妖,機智如狐,也理解不了他心目中忠義無雙的父親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
而了空大師則垂首道:“阿彌陀佛,出家人自當六根清淨。
何況,老衲出家之前也不過太子府的一介家臣而已,何德何能,敢當小主子的義父?
王妃可千萬莫要折煞老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