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允哲聞言，臉色有些蒼白，他親手把雲嫣推入了火坑。

他喉間的腥甜順著嘴角滑落，可他渾然不在意，他深深看了一眼雲嫣：“你……和不和我走？”

良久，他都沒等到回答，他一直忍著的咳嗽終是咳了出來，咳著咳著就咳出了血。

他腳步有些虛浮，他轉身準備走的時候，卻被突如其來的懷抱撞了一下，踉蹌了會才穩住身子。

雲嫣扯下別在旗袍上的手帕輕柔地拭去他唇角的血跡，“你別嚇我，你怎麽了，怎麽這麽脆弱……”

“以前這樣的力道你都沒關係的……”

沈允哲抓住雲嫣的手，執拗地問：“和不和我走？”

“走，走。”雲嫣有些吃力地扶著沈允哲，可沈允哲甩開了些，有氣無力地開口：“不用你扶，我還好。”

雲嫣連忙跟著沈允哲，她沒有忘記這些日子的事。

許至君臉上的血色儘褪，他知道他沒有機會了，他張了張唇，想要說些什麽，卻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雲嫣回過頭不忍去看他暗淡的眼睛，她神情落寞地道：“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朋友，可最後你還是騙了我。”

說完不再留戀地走出了嫣園。

沈允哲出了嫣園，想起剛剛雲嫣所說的話，心不由得一痛，他也騙了她很多。

雲嫣舉目看著這座嫣園，心頭的落寞揮散不去。

沈允哲伸出的手臂，很快又垂了下去，他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原諒自己。

可莫柔說得對，不管如何他都應該再去爭取。

“我……”

“你……”

兩個人一同說出口，然後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