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霆瞧見他視線之後,直接側身擋住了奉山長老,隔斷了他視線。
等出了杏林居後,他就忍不住沉下了臉,冷聲朝著奉山長老說道:“你好色我不管,可你好歹收斂一些,君九淵可不是那些你以前隨隨便便就能玩弄的人!”
奉山長老說道:“少君說笑了。”
赫連霆冷哼了聲:“我可沒功夫跟你說笑,君九淵不是南越皇室的人,也不是要靠著咱們巫族的趙家。”
“當年他打到南越腹地的事情你也該知道,少去招惹他,否則回頭惹了禍事,連累了大月國,到時候回去之後,我定會一五一十稟告給父君。”
南越皇室這些人,性子大多都孬,而且因為毗鄰大月國,與巫族靠的太近,所以不得不倚仗著巫族,對他們也多有退讓。
可君九淵卻不同,他可是一路從廢皇子爬上來的,當年血洗大晉皇城,幾乎殺光了慕容皇室,後來率兵一路南下險些打到了南越皇城。
南越的人怕巫族,君九淵可不怕。
要真交惡,除非弄死君九淵,但凡讓他逃脫,以他之前對待大晉皇室那般狠厲的態度,怕是會跟大月國和巫族不死不休,而且退一萬步。
就算他們真弄死了君九淵,他一死,他手下那些人又哪能放過南越和巫族。
真發瘋起來,天下大亂。
這不是巫族想要看到的事情。
赫連霆說道:“把你那些花花心思收起來,別露在人前,否則到時候出事別怪我沒提醒你!”
他說完之後也懶得理會奉山,轉身就走。
奉山長老則是看著他的背影,神色陰鷙,絲毫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君九淵再能打又能如何,當年他率兵到了南越腹地,不照樣被他們巫族的人嚇退,灰溜溜的滾回了大晉去。
他就算是晉朝攝政王又能如何,不過是凡夫俗子,跟巫族怎能想比?
他隻覺得赫連霆膽小,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長老,少君他……”
“不必理會,他就是膽子太小。”
奉山朝著身旁的人冷嘲了一句後才道,“去春色滿園。”
他還不知道剡王依舊還在君九淵手裏,隻想著大晉的人既然到了南越,南越的人必定會將剡王“贖”回來,而春色滿園慣來都是他在南越皇城居住的地方,也隻有剡王最懂他心意。
奉山身旁那人說道:“可是少君……”
“你要是怕他,就跟著他去!”奉山冷聲說道。
那人連忙低頭。
奉山冷哼了一聲,他可不想去驛館那種冷冰冰又無趣的地方,還是春色滿園合他心意。
赫連霆走了一截,才發現奉山沒跟著他一起過來,扭頭就見奉山帶著人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他身邊的近侍低聲道:“少君,奉山長老去的那邊好像是春色滿園,要不要去將他叫回來?”
“叫他乾什麽?”
赫連霆冷嘲了聲,“我該說的都說了,他怎麽著怎麽著,回頭要是踢到了鐵板,那也跟本少君沒有任何關係。”
那老色胚滿腦子都是那些汙糟事情,看著就惡心。
“走,去驛館。”
其他人聞言,也不敢再多說,連忙跟在赫連霆身後就朝著驛館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