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麽叫跟剡王是主仆二人,那個冬綏明明是大晉攝政王府的人…
雲夙音朝著奉山咧嘴一笑,毫不掩飾的嘲諷:“奉山長老不知道嗎,我們此行南下時,除了抓住了剡王之外,還有他曾經放在大晉京中的密探清姬。”
“那清姬可是絕豔美人,一身探子的本事無人能比。”
“我和我家王爺惦記著這種美人剡王應該願意贖回,原想著此次到了南越之後,用她換取南越皇室賠償,可後來想著她跟剡王主仆情深,就索性讓她跟著剡王一起來了巫族。”
雲夙音的話一落下,身旁的林京燁就冷淡說道:“你同情他們主仆之情,可他們卻是命不太好,之前船上出事的時候,那清姬就跟剡王一起,被海中暗流卷走。”
被暗流卷走的不是剡王和冬綏嗎?!
奉山聽著雲夙音的話脫口而出:“她不是叫冬綏?”
“誰告訴你她叫冬綏?”
雲夙音挑眉笑道,“我們王府裏的確是有個叫冬綏的丫頭,可她身嬌體弱,又恰好身子落了傷,就留在大晉養著,哪能長途跋涉來南越?”
“可是剡王……”
奉山張嘴想要說剡王明明說“密鑰”就是冬綏,還說雲夙音他們這次南下的時候,就將那丫頭也帶了過來,甚至就連赫連霆傳回族中的信內也分明說過“密鑰”已經尋到,且會送回大月帶回族中……
可他話才說了一半,就陡然對上雲夙音滿是嘲諷的眼,還有她身旁林京燁和赫連霆譏諷的神情。
奉山臉色瞬間白了下來,猛的想起來,剡王的確跟他提起過冬綏,赫連霆也說過“密鑰”就在大晉一行人中,可誰也沒有明明白白的告訴過她,一直被關在屋中的那個人就是“密鑰”。
那個人從在南越時就一直都留在杏林居中,幾乎從來沒在外麵露過麵,之後來大月的途中,也一直都留在船艙裏麵,從頭到尾都沒有人見過她的樣貌。
剡王根本就沒親眼看到過被他們關在房中的那個女人,他根本就無法確定那人到底是不是冬綏。
而他也因為他們幾邊誤導,再加上篤定了剡王不會騙他,甚至連查證都沒查證就認定了那人是“密鑰”,想儘辦法將人擄走。
可誰知道到頭來擄走的卻是個假的?!
奉山厲聲道:“你們耍我!”
雲夙音鬆開林京燁的手,上前半步冷笑道:“你這麽動怒做什麽?清姬不是密鑰,被卷入海中暗流裏的人不是你們巫族想找的人,不是好事嗎?奉山長老忠於族群,該覺得高興才對。”
“可你現在這幅表情,臉上寫滿了不甘和憤恨,你在憤恨什麽?”
“恨你費儘心思鬨出這麽大一出戲來,最後弄走的卻是個冒牌貨?”
“還是恨你在船上推我和阿淵入水,卻沒將我們和赫連少君害死在那海域裏?”
嘩——
雲夙音的話音一落,碼頭上所有人都是嘩然起來,巫族那些人都是紛紛將目光落在奉山身上,而衡羽長老也是臉上一片陰沉,那冶豔雙眸裏全是寒霜之色。
奉山被那些目光壓得臉色蒼白,厲聲道:“你胡說八道什麽,什麽推你們入水,剛剛明明是你們自己掉進水裏。”
“還有你說的清姬,她不是密鑰當然是好事,我隻是以為密鑰出事,所以才會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