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我想你了,馬修。”(求訂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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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我做些什麼?”

盧米埃當即問道。

小飛鼠表現的很冷淡,它沒有急著告訴盧米埃任務的內容,而是輕輕舉起了纖細的爪子,動作間透著三分優雅、三分霸氣:

“先來接收儀式的力量,你已向雨林證明了自己,這些都是你應得的。”

說話間。

王座下方的祭壇上亮起了一道道綠光。

盧米埃心潮澎湃地走了過去。

一團團綠光先後湧入他的頭頂、後頸、心口、小腹、四肢。

他隻覺自己原本便十分強勁的肌肉變得更加緊實了,與此同時,一項又一項新能力湧入他的腦海。

那種被能量和信息流所充盈著的快感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盧米埃情不自禁地仰頭長嘯起來。

足足十分鐘之後。

他才緩過神來,聲音嘶啞地自語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我的傳奇之道終於開啟了——

它既在雨林之內,又在雨林之外!”

此時的盧米埃神情激動,眼神卻是有些迷茫,顯然還在消化傳奇之道所帶來的龐大信息。

“現在,離開雨林,去南方的黃金海岸,到科爾多城,找到一個名叫馬修的男人。”

小飛鼠冷冰冰的聲音此時響起:

“不論你用什麼手段,把他帶到雨林裡,並儘可能地讓他在雨林裡多待一段時間!”

盧米埃愣了一下。

他當然記得馬修這個名字,前幾日和恐暴龍的廝殺固然刻骨銘心,但那個給他帶來好運的男人他也沒忘記。

他本想問問雨林之魂這個任務的意義是什麼。

但小飛鼠已然不耐煩地揮起了爪子:

“記住,伱隻需要做好你該做的,其他的事情,一概彆問!”

盧米埃眉頭微微蹙起。

他思考了一會。

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一道強光打在盧米埃的身上,後者的身影徐徐消失在黑榕夢境裡。

片刻後。

蘇雅麵無表情地出現在王座旁。

見雨林之魂出現,小飛鼠竟也沒從王座上下來,他隻是興奮地望著蘇雅:

“蘇雅大人,我剛剛模仿您的樣子,有幾分相似?”

蘇雅難得誇了一句:

“你這隻小飛鼠有點意思,模仿的還湊合吧!

但要不是我實在懶得見這個浪費了我快十天的家夥,我也不會允許你坐在這裡。

喂,我是不是之前見過你——

你是不是那隻不管遇到什麼事都喜歡自吹自擂的小飛鼠?”

小飛鼠的眼裡有淚花:

“您終於記住我了!”

接著他極為大膽地提議說:

“要不您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就行,我覺得我模仿雨林之魂很有天分咧!”

蘇雅聞言冷冷一笑。

看到這熟悉的笑容,還沒等蘇雅抬腳呢,小飛鼠利索地從王座上爬下來並撅好了屁股:

“這次輕點……”

話音未落。

小飛鼠已被踢到了天邊!

……

好快活賭場。

於鐮辦公室內。

馬修的目光在數據欄上快速過了一遍,沉吟數秒後,他選擇了「否」!

「調解」隻是均衡領域的要素之一。

雖然意外通過這種方式累積到了足夠多的單一要素,但馬修並不準備以「調解」入均衡。

單一要素初入領域至少存在兩個弊端:

第一,初入之後獲得的能力和單一要素高度相關。

以馬修這次為例,他能獲得的領域能力多半是和化解矛盾、調節氣氛有關,最佳情況也就是獲得一個提升口才的能力。

這不是馬修想要的。

第二,這麼做會讓馬修過早地在「均衡」領域留下「調解」的烙印,這會影響他後續在均衡領域的發展。

眾所周知。

初次進入很重要。

隻有在第一次進去時給領域留下好印象。

下次進去的時候才更加方便順暢。

……

“於鐮先生,這件事情是我思慮不周,我會回去向莉莉核實情況,如果真是誤會,我會向你道歉,大門的錢我也會賠償。”

波波背著背包,來到辦公桌前,小聲地說道。

於鐮的辦公桌很高,馬修估計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波波的頭盔。

不知為何一想到這畫麵他就想笑。

於鐮倒是看上去很正經:

“賠償就不必了,奇械師小姐,隻要你答應立即把安裝在賭場的炸彈拆除,你我之間此事一筆勾銷。”

波波努力踮起腳尖,試圖和坐在椅子上的於鐮平視,馬修貼心地從旁邊遞過來一張椅子,她小聲道了句謝,然後站了上去。

這一下,她的氣勢提升不少。

“該賠償的東西我會賠償,如果你是擔心那些子虛烏有的炸彈的話,請放心,我今天隻帶了一個炸彈,就在我背包裡,剛剛我說的那些話是為了嚇唬你的,我怎麼可能會傷及無辜?”

波波認真地說。

“真的?”

於鐮一臉的不信。

“真有奇械師出門就帶一個炸彈?”

波波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說:

“我就知道,人們對奇械師了解太少,總會引起這樣那樣的誤會,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們就是一群隻會製造爆炸的家夥?”

於鐮攤攤手,重新給自己點了一根雪茄。

波波又看向馬修。

馬修聳了聳肩:

“我見識淺薄,對奇械師知之甚少,不過印象裡你們確實和種種爆炸案高度相關。”

馬修其實已經說的相當委婉了,在他看到的文獻書籍裡,通常都把奇械師描寫成了一個個會行走的炸彈庫。

「奇械師無法保證他們的盔甲或者武器不會爆炸。」

這是一句最常被引用的對奇械師印象的高度概括。

“偏見,那些都是偏見!”

波波試圖解釋道:

“我們也經常乾好事的,幾年之前,雲精靈和天空巨人為了爭奪一處雲上廢墟而大打出手,很快就形成了一場拉鋸戰,雙方都是死傷無數。

因為這兩個種族都是我們的鄰居——無論是雲精靈居住的雲端城,亦或是天空巨人棲息的天之嶼,都和奇械師的總部「賽博龍」位於同一片天空之上,隻不過高低有所不同。額,「賽博龍」是一座偉大的浮空城,如果你們沒有聽說過,就該好好去進修一下地理知識。

總之,兩個鄰居的大戰令賽博龍上的奇械師揪心不已,我們開始想著能不能用自己的方式阻止這場戰爭。

後麵我們確實也做到了這一點。

我們找到個機會把雙方爭端的起因——那座據說是啟蒙時代初期留下的雲上廢墟給炸掉了,而且是徹徹底底的炸掉,灰飛煙滅,沒有留下任何塵埃。

這件事情過後,雲精靈和天空巨人就再也沒有向彼此大打出手了。

瞧,我們奇械師還是能乾點好事的。”

辦公桌後,於鐮默默地抽著雪茄,手抖的厲害。

馬修也揉了揉太陽穴:

“那賽博龍和雲端城還有天之嶼的關係呢?”

波波理所應當地看著他:

“當然是變得非常糟糕了!

沒辦法,為了顧全大局,我們隻得做出自我犧牲。

好在他們看我們不順眼也沒關係,就算是雲精靈和天空巨人聯手也打不過賽博龍。

畢竟我們隻是偶爾乾點好事,真正的看家本領還是做炸彈哩!”

這下連馬修也沉默了。

而波波則像是剛發布了勝利宣言似的,像隻驕傲的大公雞,開開心心地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我現在就走,去找莉莉問個清楚!”

“等等!”

於鐮製止了她。

“一會再走,和他一起,我會安排你們從後門走。”

說話間,他示意門外的小弟用遮擋物把大門暫時補上,然後從桌子上取過那封信,拆開讀了起來。

波波這次倒也沒有反對,從一旁搬了個小板凳乖乖地坐了下來。

兩分鐘後。

於鐮挑著眉毛看向馬修:

“所以你是來尋找均衡之道的?”

馬修點了點頭,眼神堅定無比。

但他心裡其實也沒有報太大的期望,離開均流島後,馬修便將科爾多城當成了南行的最後一站。

如果在這裡找不到均衡之道的傳承,他就打算拍拍屁股去找幾個陌生的不死者來一場不醉不歸的「死靈之夜」了。

誰料於鐮居然是很輕鬆地說道:

“我的確知道哪裡還有均衡之道的傳承,這個情報本來是要收費的,但你今天幫了我一個忙,那就免費告訴你好了——說實在的,你真的走了大運,此前我把這個消息賣給一個盜墓賊的時候,那可是收了足足1000枚金幣!”

“盜墓賊?”

馬修疑惑道。

“是啊,均衡之道最後的傳承就在「明檀王」的海底墓室裡,黃金海岸的盜墓團夥對此早就蠢蠢欲動,他們幾次想要盜明檀王的墓未果,後來不知到怎麼的,居然讓他們找到了我這裡,我就把通往海底墓室的一條道路告訴了他們。”

於鐮彈了彈雪茄,仿佛在陳述一件很成功的大買賣。

馬修心地一沉。

果然有人搶先打開了明檀王的墓室,不然自己也不會在均流島的海灘上發現那塊鎮墓石。

“閣下也是蘇族人,蘇族人對喪葬墓穴向來是很看重的吧?明檀王不是你們的祖宗嗎?”

他有些不解地望向於鐮。

聽到這話,於鐮忍不住嗤笑出聲:

“祖宗?我不在乎,我的確聽說他們積攢了很大的家業,可沒一點留下來給我。

我不到13歲就出來闖蕩,能有今天全靠自己。

我爺爺或許還傳了我幾招防身的功夫,但他那套均衡之道我完全搞不明白。

總之我是白手起家的,和蘇族人除了血緣沒其他的關係,我也不認同他們那一套。”

於鐮都這麼說了。

馬修自然不再多嘴,隻是詢問海底墓室的位置和進入方式。

於鐮道:

“明檀王的海底墓穴非常宏偉龐大,它位於於一座半位麵之中,對外僅有兩個出入口,分為一生一死。

我給盜墓賊指的其實是一條死路,至於你,你身上有蘇族人的烙印,我相信你去過均流島,而且還在上麵度過了元燈節,你至今還能活蹦亂跳便說明你確實有成為均衡使者的潛質。

我給你指的是一條生路,記好了,離開科爾多城後一路向東北,進入雨林,順著一條河底遍布淡藍色碎石塊的小河,沿河岸朝上遊走,大約兩天腳程,你會發現一座湖泊。

那湖名叫大龍湖。

到湖心位置,從湖麵往下一千四百米,你就能找到通往明檀王墓穴的生之路。

當然,我也必須提醒你,那座湖不簡單,附近有很多怪物棲息,連雨林裡的猛獸都很忌憚,湖心據說還有雷龍出沒——反正我沒去過,也不清楚,你隻能靠你自己。”

大龍湖。

馬修腦海裡立刻浮現出盧米埃在湖畔獵殺蛇頸龍時的場景。

當時他就覺得這湖泊有些神秘。

“所以大龍湖和明檀王的墓穴有關,難怪那裡的生態自成一派,連雨林之魂似乎都奈何不了它。”

馬修腦海裡一下豁然開朗。

“如果你想去探尋海底墓室的話,最好早點去,近來正值多事之秋,就連科爾多城也有些不寧靜。”

於鐮提醒道。

“多事之秋?”

馬修用目光示意對方說的更詳細些。

於鐮倒也爽快:

“黃金聖主意圖統一南岸,不少小城邦的商人和城主紛紛來北邊避難,這裡麵有很大一部分都來了科爾多城,避難的人一多,渾水摸魚的也多,鬼知道接下來幾個月科爾多城的治安會亂成什麼樣。

其實北岸也不寧靜,風沙盜賊團內部火拚,天天在城外搞刺殺,最糟糕的是,這幫傻逼盜賊經常搞錯刺殺目標,我已經有好幾個客人死在他們的手裡。

還有一幫打著天災教團的旗號,在城裡傳播什麼尤克魯斯的信仰的邪教徒,他們看上去最安分,傳教的時候還會給避難的人分麵包,但據我的經驗判斷,這幫人是最難纏的,我甚至懷疑之前那個找我買情報的盜墓賊就是在為天災教團工作的。

如果你在野外遇到他們,還得小心。

當然,以上這些都不是重頭戲,最最重要的,聽我一句勸,最近都不要出海!甚至都不要靠近海岸線!”

馬修驚詫於於鐮對這些情報的不吝分享。

但他很快被對方最後一句話吸引住了:

“為什麼?”

於鐮咒罵了一句臟話,然後才若無其事地說:“有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詩人,被一群娜迦抓走了,在麵見娜迦女王的時候被女王看上了,他因此留在了阿魯廢墟,那裡是娜迦部落最繁華的城市,娜迦女王的王宮也在那兒。

結果這人進了王宮沒幾天,就鬨出天大的事情來。我聽到的消息是,他不僅睡了娜迦女王,還把她的三個女兒、一個母親、連帶著看守王宮的娜迦大將軍都睡了。

那些冷血的蛇人雖然變態無比,但卻把伴侶的忠貞看得無比緊要。

有小道消息說娜迦女王本來甚至想封他做個親王。

現在好了,母女反目、君臣相搏,娜迦部落也因此陷入了內戰。

而且她們打著打著就從海底打到了海麵上,無論是娜迦女王還是帶兵分裂的大將軍,亦或是其他幾位公主,她們的脾氣可都算不上好,在自己人那裡吃了虧,自然先要找其他人撒氣。

這兩天阿魯內海的氛圍非常緊張,其根源就在於此。

這件事情最離譜的點就在於,那個爛褲襠的詩人把娜迦王宮集郵了一遍後,之後便銷聲匿跡了,也沒聽說他落到了誰的手裡,你說稀奇不稀奇?”

聽著於鐮的吐槽,馬修的表情逐漸微妙。

娜迦王宮集郵麼?

這風格怎麼聽著這麼熟悉呢。

“確實很離譜。”

馬修沒有暴露自己認識洛蘭這件事,隻是在聽完之後多次感謝於鐮的提醒。

兩人又聊了會兒,在確認了一些關於海底墓室的細節後,馬修提出告辭。

板凳上的波波也立刻站了起來。

於鐮喊了個小弟帶他們從辦公室後的密門離開。

過了一會兒。

在過道裡趴著的煉獄三頭犬的身體緩緩發生了變化。

她從一個可怕的魔物,變成了一個身材高挑、皮膚呈暗紅色、背後長得細長尾巴的可愛少女。

少女穿著一身皮衣,性感又火辣。

如果馬修在場的話,立即便能看出這是一名提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