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路迎也覺得自己這火發的有些莫名其妙,可他就是心裏憋屈。
當時告訴她的時候心裏想著程佑對她不錯,再加上程佑以前那個頂頭上司確實不地道,就想著幫她出出氣。
可結果呢。
謝路迎覺得自己不能老這麽生悶氣,長了張嘴不是光用來吃飯的,還得說話,不然容易引起誤會。
而且,他還得告訴她:“你太在乎程佑了,讓我很吃醋。我允許他當你的哥哥,但是我不允許他在你心裏的地位比我高。”
這個念頭在他心裏繞了個彎,他就很平靜又吃味地說了出來。
“你不是問我生什麽氣嗎?”
“那我現在告訴你,我氣你每一次全心全意做的事都是為了程佑,你為我做過什麽啊?我氣他在你心裏比任何人都重要,這些夠不夠?”
沈櫻愣了一下,看著他心跳猛烈又刺痛地跳了幾下,片刻,她平靜地說:“哦,那你繼續氣著吧。”
說完,她也不跟他繼續爭論了,抱著電腦準備去臥室,結果身後突然傳來“啪”的一聲。
聲音清脆又響亮,落在沈櫻耳中格外的刺耳。
她緩緩地轉過頭,結果看到一個玻璃水杯從茶幾落在了地上,七零八碎全是碎片和水漬。
她臉色頓時難看到不行,一雙眼睛立刻泛出了紅,鼻尖酸麻。
她指著謝路迎,氣的都快結巴了:“謝路迎,你,,你滾出去。”
他竟然敢在她麵前摔東西,照這樣下去,以後豈不是還要家暴她。
她氣得臉都紅了,這是她第一次這麽不想看見他。
謝路迎看著她的背影頓時啞口無言,他摔靠在沙發上,頭往後仰了仰,有些失望地歎了口氣。
轉眼,他又看了眼溜的比兔子還快的“鶯鶯”,氣得更加牙癢癢。
“你個逆子!下次我把你爪子剁了。”他指著“鶯鶯”溫柔地威脅。
沈櫻的臥室是否反鎖了門,謝路迎不知道,因為他收拾完殘局就滾出了沈櫻家。
他打算開車去星期五酒吧看看,好幾天沒過去了。
等快到了,想想算了,大白天還是別喝酒了,出出汗就沒這麽鬱悶了。
他給張驀打了個電話,讓張驀去對麵那家台球廳,打會兒台球。
張驀就在店裏,不到十分鍾就到了台球廳。
他看見謝路迎在台球廳門口抽煙,心裏一樂,這哥們兒有心事?
自從這家夥談戀愛以後,天天跟在蜜罐裏泡著似的,今兒居然躲起來一個人抽煙了。
這可是個稀奇事兒。
他一走近就開玩笑地說:“怎麽了?讓沈櫻趕出來了?我就說吧,男人啊還是得有自己的房子。”
謝路迎吐了一口煙,冷臉掃了他一眼。
張驀一愣,認真道:“不是吧?真讓人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