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媚的態度非常堅決。
她自己哪怕是死,也不能連累主子他們!
“千媚,你別說話了,你說話傷口又要崩開了。我相信,大師兄和雲夕一定有辦法幫你洗清罪名的。”
高詩萱這個時候走到床邊,小聲安慰道。
“詩萱也認為千媚是被冤枉的嗎?”於雲夕突然轉頭看著高詩萱問道。
高詩萱微微垂下眼眸,然後小聲說:“那是當然了。千媚是心善之人,怎麽可能會對太後下手呢。”
“那依照你之所見,你覺得誰才是凶手?”於雲夕幽聲追問。
“這,我也不知道。我對天夏國皇宮不了解,若不然我一定會想法子幫你們的。”
高詩萱搖頭,語氣很是難過的樣子。
“你的心意,我和千媚已收到了。”於雲夕淡聲開口。
她轉頭看著千媚,繼續問:“千媚,你回想一下,在出事的時候,你都做了什麽。”
聞言,千媚的神色很痛苦。
過了一會兒,她哽咽道:“王妃,這個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這兩日隻覺得自己渾渾噩噩的,原本是想出去洗個臉,但誰知道整個人便失去意識,等到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手裏拿著刀,而太後倒在血泊裏。”
“千媚,那你如何確定,你在不清醒的時候沒有傷到太後呢?”高詩萱突然語氣怪異地問了這麽一句。
“我當時雖然驚慌,但我還是看到了太後傷口的。如果是我用刀刺中她,那麽她身上的血是飛濺到我的衣裙上的。可實際情況並不如此……”
千媚搖頭,語氣嚴肅極其了。
於雲夕眼神從她身上掃過去,她繼續淡聲開口:“我在見到你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感覺。因為你衣衫上的血跡,如同畫畫時別人將墨水沾染上去的,而不像是飛濺而成。”
“竟是如此。那我們可以將這個細節告訴皇上啊。”高詩萱激動地開口。
“沒用的,這個證據,在皇上那裏根本就沒有說服力。”於雲夕幫千媚包紮好手臂上的傷口,她淡聲應道。
“這,這可怎麽辦……”高詩萱神色更擔憂了。
“詩萱,你說千媚為何會渾渾噩噩的?這個世界上,會不會有什麽東西,能讓一個人神誌不清的呢?”
於雲夕手微微一頓,她突然轉頭,問了高詩萱這麽一句話。
高詩萱臉色一僵。
但她很快就扯了扯嘴角道:“也許有吧,可我從未聽說過。”
“對啊,我也從未聽說過。估計千媚就是太累了,所以才會讓凶手得逞。”
於雲夕收回眼神,她語氣隨意,仿佛方才那隻是隨口疑問罷了。
她們在這邊給千媚療傷,絲毫不知道——
外麵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太後的宮殿裏。
兩批人同時進來。
一批是來給風易晉稟報情況的,另外一批則是給南訓消息的。
風易晉首先聽完稟報,他突然滿臉冷意地看著風易離,然後開口:“朕還真不知道,九皇弟你的二師弟竟是南越國皇子。”
“本宮也不知道,原來天夏國還藏了一個本宮的皇弟啊。”
南訓眼裏閃過嗜血之意,他諷刺道。
刹那間,在場的人心思各異。
但他們的眼神無外乎都看向風易離。
攝政王隱瞞這件事,到底是何意呢?
西南和南越國的戰役,又有什麽貓膩呢?
“來人,去將來柳蕭藍,不,應該是南蕭藍帶過來。”風易晉冷聲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