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三名禦靈者同歸於儘,另有一名禦靈者受傷極重,妄圖拾取這個掉落海麵的畫卷。」
「咕嚕咕嚕~」
杜愚咧了咧嘴:「這幾名禦靈者得是禦靈君、禦靈神段位了吧?」
能被雁江收入海之界的妖獸,實力自是母庸置疑。
天青瓷:「是我沒有表述清楚,那是一場人族內戰。
海麵上的妖獸浮屍,理應是後來加入戰團的妖獸。
在我們那個年代,獸族與人族勢不兩立,想要致對方於死地,無需任何理由。」
楊青青:「內戰?」
天青瓷眼中泛起一絲回憶之色:「那些人族的衣著統一,身披紅袍,應該是同伴。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開始相互殘殺。」
杜愚和楊青青當即對視了一眼,紅袍?
誅心苑的人?
杜愚急忙召喚山海鍾:「小鍾,你記得此事麼?」
山海鍾:「何事?」
身處穴位家園的山海鍾,並不知道杜愚在乾什麼。
杜愚立即說了紅袍人、七尺江山圖的事情。
關於七尺江山,山海鐘沒有任何印象,但是關於紅袍人,山海鍾卻是思索了很久。
「好像…好像有過此事。」由於年代過於久遠,山海鍾也有些遲疑,「我曾被舊主召喚出來,收過幾名紅袍人。
也許他們在進攻舊主吧,否則的話,舊主不會將他們收入海界囚牢。」
杜愚心中無奈,還以為能得到更多的線索。
不過,他倒也能理解。
畢竟杜愚自己每次運用山海鍾,山海鍾都是一閃即逝的。
除非山海鍾一直附身主人,否則的話,山海鍾對外界的記憶,幾乎都是片段式的。
天青瓷:「我知道,這應該是一件寶物。否則,人族歧途者不會拚命爭搶、自相殘殺。
我拿取了這幅畫卷,而且我收起它時,畫卷並非這般完整,它被撕碎成了好多片。」
天青瓷一邊回憶著,一邊繼續交流道:「我也忘記是過了多久,這幅神奇的畫卷,竟開始漸漸癒合。
我不知道它能力幾何,其中器靈又是怎樣的性格。
但這幅畫曾經屬於人族歧途者,想來並非善類,我便拿走了其中幾片,阻止了它拚湊完全。」
杜愚詢問道:「那些碎片呢?」
天青瓷:「被我妥善保管,主…杜愚,你想要麼?」
杜愚一手探下,握了握腰間的龍須:「叫吧。」
天青瓷沉默片刻,巨大的龍眸,望著眼前的小小身影:「主人,你想要那些碎片麼?」
杜愚低頭笑了笑:「嗯。」
妖聖稱呼「主人」,可真是太舒坦了,成就感拉滿!
尤其這一稱呼,還是出自高冷青瓷之口。
天青瓷轉動龍首,看向宮殿大門。
又有幾條小小遊龍迅速遊來。
看得出來,天青瓷特意將碎片與畫卷的儲藏地分離了,以免出現意外。
楊青青一手按在杜愚肩膀,交流道:「此處不是理想的研究場所,先拿回去再說吧。」
「好的,青師。」杜愚當即點頭,「我拿著這些碎片,你拿著畫。」
楊青青並未拒絕,迅速捲起灰霧畫卷。
杜愚也將五塊碎片一一收好,心中滿是感嘆。
不愧是上古靈器!
這幅畫泡在水裡數百年,竟然沒有消融。
「這就是我的家了。」天青瓷環顧四周,輕聲道,「其餘的也沒什麼好看的了。」
杜愚:「這座宮殿不是你親手搭建的麼?這裡的一磚一瓦,不都是你親手得來的麼?」
天青瓷:「嗯……」
杜愚:「所以,這座宮殿就是你的過往曾經,是你的生命旅途,跟我講講吧。」
天青瓷:「什麼?」
杜愚轉身向後遊了遊,來到巨大的龍眸前,一手指向宮殿上方:「那塊鱗甲片很大。」
天青瓷仰頭望去,眼神有些迷茫,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
杜愚背倚著她的眼白身側,就是她那天青色的豎童:「跟我講講吧。」
「它好像來自…來自一隻大魚。」
「慢慢想,我們有的是時間。」杜愚輕撫著冰涼的龍眸,目光穿過唯美燭光,望向華麗的宮殿棚頂。
天青瓷:「那是一隻大魚,遮天吞海,長著八片巨大翅膀,攪得我無法安寧。」
杜愚:「千翼魚王?」
「也許吧。」
「現代社會,小飛魚的成長潛力較低,四翼飛魚都難見,更別提千翼魚王了……你們怎麼打的架呀?」
一旁,楊青青靜靜望著杜愚的側臉。
她那一雙美眸,也漸漸柔軟了下來。
她知道,徒兒正在用這種方式,陪伴這隻孤獨了千百年的上古妖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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