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王爺聽了寧王爺的話,對於自己傷人一事兒,避而不談。
他心裏巴不得寧王爺不摻和!
“今日是王妃生辰,本王前來恭賀,順便討一杯水酒,寧王爺不會不歡迎吧?”蕭王爺大聲說道。
蕭王爺這樣說,寧王爺還真的不好拒絕。
“蕭王爺何出此言?蕭王爺能來,本王自然高興,請!”
寧王爺皮笑肉不笑的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
“請!”
蕭王爺說完,大步走進正廳,見到天熙帝坐在主位上,倒是微微一怔。
隨即,躬身行禮。
“拜見皇上!”
“免禮。”
天熙帝微微頷首,姿態閒適。
軒轅謹冷冷的看了蕭王爺一眼,目光落到了蕭王身後的哈蘇的手上。
哈蘇的手上,捧著兩卷畫。
軒轅謹移開眼神兒,又看向了蕭王爺。
“今天是王嬸的生辰,不知道蕭王爺前來恭賀,帶了什麽賀禮?”軒轅謹神情冰冷的問道:“總不會空手上門,前來吃白食吧?”
蕭王爺聞言,深深的看了軒轅謹一眼。
自然了,兩個人的眼神相交,絕對是看不見的刀光劍影。
天熙帝對於自己兒子,一開口就滿是火藥味,似乎沒有發覺,挑了挑眉,有些興致盎然的看著蕭王爺,好像也想知道,蕭王爺帶了什麽禮物。
“三皇子說的哪裏話?本王前來,自然準備了厚禮。”蕭王爺眯了眯眼,說道。
說完,右手抬起,手掌伸開,頭也不回的又道:“哈蘇,把畫拿來!”
哈蘇:“……王爺,哪幅畫?”
哈蘇低頭,臉上露出了驚慌之色,看看這幅又看看那幅,遲疑不決。
“自然是真跡!”蕭王爺說道。
哈蘇:“……”xyi
“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王爺恕罪!”哈蘇一臉惶恐,磕磕巴巴的說道:“屬下……屬下才剛下馬的時候,差點撞到人……這畫好像換了一下次序,又好像是沒換……分、分不清哪幅是真跡了……”
蕭王爺猛地轉身。
“你……”
蕭王爺一副又驚又怒的樣子。
“王、王爺,屬下自知闖了大禍,罪該萬死。”哈蘇惶恐的說道:“好在這裏有這麽多大燕的朝臣,他們當日也鑒賞過萬佛圖,不若就讓他們分辨一下吧……”
蕭王爺聽了哈蘇的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努力的克製怒氣。
“也隻得如此了!”蕭王爺說道:“回去自己領罰!”
說完,從哈蘇的手裏,拿起了其中的一幅畫,有些歉意的看向了寧王爺。
“寧王見諒,你也聽到了,都是下屬粗心大意,把畫弄混了,所以隻得請寧王和在場的諸位,幫忙鑒別一番了。”
寧王爺滿臉震驚的,看著蕭王爺手裏的畫卷。
“蕭王的意思是……這是萬佛圖?”寧王爺不敢置信的問道。
不要說寧王爺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賓客,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就連天熙帝,也是表情愕然。
蕭王爺見到這副情景,眼底飛快的閃過了一抹精光。
眼睛的餘光,卻一直注意著軒轅謹的表情。
軒轅謹眉頭微微皺起,臉上也閃過了一抹不解之色。
蕭王爺心裏有了底。
看來,三皇子也不知道贗品一事兒。
“正是萬佛圖!”蕭王爺大聲答道。
說完,把手裏的萬佛圖,乾脆的遞給了寧王爺。
寧王爺:“……”
寧王爺滿臉的不可思議,拿著手裏的畫,卻又看向了哈蘇手裏的那卷。
“……萬佛圖還有贗品?”寧王爺問道。
問完了,又覺得自己問的是廢話。
既然萬佛圖在北齊,說不得蕭王早就命人臨摹過了,有贗品有什麽稀奇的。
隻不過,蕭王竟然分辨不出真跡和贗品來,倒是稀奇。
難不成……這贗品已經酷似到,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了?
北齊竟然有畫技如此高超之人?
寧王爺想到這兒,微微有些心驚。
北齊之人在他的心裏,都是不懂風雅之人,不精通筆墨之人。
蕭王爺聽了寧王爺的話,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萬佛圖有贗品之事。
其他的並不多言。
他確信,糖寶和虞芝蘭臨摹萬佛圖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
畢竟,這半個月來,糖寶使用的是金蟬脫殼之計,不能聲張。
“難不成……蕭王分辨不出真假?”寧王爺忍不住問了出來。
同時,也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