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筠:哦,謝謝了啊!
我男人死了!
她也想象不出來晉王逛青樓的樣子……自帶加冰技能,誰不退避三舍?
宋景陽:“不好了,王爺,全京城的青樓都要把您打出來了!”
晉王聽完事情始末,嘴角揚起,口中卻傲嬌道:“她就會結識這些三教九流,上不得台麵的。本王要去哪裏去不得?”
說這話的時候,秀兒正坐在門口打絡子,聞言道:“您那麽厲害,怎麽不去王妃的心裏?”
“本王……稀罕嗎?”
“您先得了再說不稀罕,那才是真的不稀罕。得不到說不稀罕,怎麽聽怎麽像喝了一壇子陳醋。”
晉王讓宋景陽滾出去管秀兒,然而不等他出門又喊住他,沉聲道:“那秦桑的底細……”
宋景陽忙道:“查清楚了,現在看還沒有什麽問題。”
晉王道:“別掉以輕心,她人太傻太實誠。”
宋景陽聽明白了,鄭重道:“屬下會上心的!”
晚上,唐竹筠在燈下扒拉賬本。
每日施粥費用一百兩左右,施藥則是幾十兩;秦桑加上她帶來的那些姐妹,加起來送了三百多兩銀子,足夠兩天所耗……
晉王道:“那點小錢,不用算了,小心看瞎你的眼。”
唐竹筠頭也不抬地道:“如果施粥一個月,那就是五千兩銀子,可不是小錢。”
晉王有心逗她:“怎麽,不舍得了?”
“是有點,但是這是該花的銀子。”唐竹筠誠實地道,“而且可以自我安慰,咱們的這些銀子都是花在刀刃上的,沒有貪墨,沒有中飽私囊。”
看完賬冊,唐竹筠伸懶腰的功夫就聽秀兒道:“請帖哪裏去了?我怎麽記得,今日回來的時候外麵的小丫鬟告訴我,今日有個請帖送給您來著?”
“什麽請帖?我現在守孝,哪裏能參加什麽活動?”唐竹筠覺得莫名其妙。
秀兒在書桌上翻了翻,很快找到了:“這個,您看!”
晉王冷漠地道:“不必理會。”
他原本都沒想告訴唐竹筠,沒想到秀兒聽說了。
唐竹筠打開請帖看了一眼就扔到邊上,冷笑道:“她想得倒美,讓眾人給她拾柴火。把主意打到了寡婦頭上,她也不怕半夜鬼敲門!”
晉王:“……”
這嘴,可真能叭叭啊!
秀兒擼起袖子,氣勢洶洶地道:“誰啊?誰這麽缺德冒煙的!”
“太子妃。”唐竹筠道,“要召集各府的夫人,替災民募捐。”
晉王“活”著的時候都不搭理東宮,“死”了還要配合?
這些銀子,倘若真的能花在災民身上就算了;但是怕就怕,最後都成了太子“競選”的經費。
她傻啊,給別人送銀子,讓別人武裝起來打自己?
“那咱們不去了嗎?”秀兒道。
“當然不去,怎麽,你想去?”唐竹筠沒好氣地道。
“就有一點點吧……說不定宗衡也在,想看他有沒有長裂歪。”秀兒嘀咕道,“他不裂歪,天理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