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筠繼續道:“其實在府裏也待不了多久,不過說話足夠了。”
南星心說,或許辦事也夠了。
雖然她沒昨晚沒聽到牆角,但是啃蘿卜回來,還是習慣性地去找秀兒說話。
——激烈之後,內心總是空虛,她需要秀兒。
然而走到秀兒那裏,才想起來是她和宋景陽的洞房花燭夜。
南星耳力很好,聽宋景陽在“擠兌”王爺,說王爺不行的那段……
南星覺得這很不科學。
憑什麽高大健碩的王爺不行,看起來蒼白病弱的裴深卻不差?
昨晚雲消雨歇,裴深躺在身邊,擺弄著她的一綹頭發道:“朱雀,你知不知道,我特別想把你變成一塊玉佩,帕子,可以隨身帶著。”
南星麵無表情地道:“你知不知道,我特別想把你變成一條狗?”
裴深樂了:“你想要那種姿勢?”
南星:“不,想閹了你。”
裴深大笑不止。
“朱雀,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你。”
“也可能,你喜歡的是男人。你可以去試試,可能能發現新天地。”
真的,不必用她,來自我安慰,自己取向正常。
裴深笑得都咳嗽起來,“咳咳咳……你也知道你短處……我這輩子是沒希望在你身上埋住臉了。”
“我沒胸,但是有屁股。”
裴深笑成了傻子。
“朱雀,你從前不這樣的。但是,我更喜歡現在的你。”
從前兩人在一起,她背著重重的負罪感。
而這次,沒有了。
“是嗎?”南星聽他的解釋後道,“這次說不定,背著重重的算計。”
她躺在床邊,裴深在裏麵。
現在她莫名地有點想嗑瓜子。
如果床頭有一盤瓜子就好了。
都是被秀兒傳染了,好像這樣聊天互懟的時候,沒有瓜子就不圓滿。
裴深把臉埋在她的鎖骨裏,呼吸之間的溫熱氣息,儘數噴在她身上。
“算計吧,”他說,“我願意。”
“當初你說願意死在我劍下。”
“我確實願意,是你舍不得。”
南星沉默。
“小雀兒,殺死一個男人,你可以換種方式。”
說話間,裴深翻身壓倒了她。
竟然又來……
現在南星想起這些,忽然覺得,裴深是不是作弊了?
他那小雞仔一般單薄的身體,怎麽能蘊藏著那麽大的能量?
總之,不太理解。
南星覺得自己不懂女人,也理解不了男人,可能她就是第三種人。
唐竹筠想著晉王回來,要和他說些什麽,畢竟時間短暫,一時之間,也沒察覺到南星的失神。
南星忽然問:“娘娘,之前說要找人幫王爺說話,進展如何了?”
唐竹筠道:“我前天問了問,還沒有進展。但是這麽大的事情,總得糾結考慮,這也是人之常情。”
這個,比站隊也不差什麽了吧。
“那就再等等看。”南星道,“或許秦桑那裏,也能有點希望。”
“嗯,等著我問問王爺。”
唐竹筠站起身來道:“也沒說什麽時候回來,我先去給王爺做幾道他喜歡吃的菜。”
“嗯,奴婢陪您。”
南星現在基本不出唐竹筠的院子,就在這裏活動。
一會兒,嫣然也起床了,揉著惺忪的睡眼道:“母妃,秀兒來了嗎?”
“來過了,這會兒去井嬤嬤那裏了!”
嫣然:“您怎麽不喊我?不行,我得過去討紅封去!”
新人第二天要給小孩發紅封,不能少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