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晉王去找了蕭雱,回來唐竹筠就問他有什麽新線索。
畢竟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但是尋人卻沒有進展。
雖然唐竹筠也勸他,這件事情急不得,但是作為枕邊人,還是能感受到晉王的焦慮。
“蕭雱和我說了一些我娘當年的事情,”晉王道,“還告訴我,他有我娘的畫像。”
“啊?他怎麽會有?是藏在哪裏嗎?”
“他父親留下的……”
唐竹筠頓時就懂了。
當年那些錯付的愛戀,最終因為血緣關係而永遠被掩埋。
但是於當事人而言,心中遺憾常留。
“那畫像呢?”
“他藏在邊城的一處舊宅裏。”晉王道,“我已經讓人先去查那宅子,如果沒有問題,我再去取。”
“我陪你去。”
“有點遠,往返要四五天。先讓人去查,然後我自己去。”
雖然隻是一座城,但是像西北很多地方一樣,地廣人稀,從東向西,也得兩三天的路程。
唐竹筠被邊城的麵積震驚。
怪不得人難尋呢,就算還在邊城,也無異於大海撈針。
這種通訊極不發達的情況下,地方這麽大,就是統計人口,也得有很多人不能納入統計範圍。
“今天動沒動?”晉王摸摸唐竹筠的肚子。
唐竹筠:“……早著呢!就是剛會吐泡泡。”
還不到五個月,胎動沒那麽早。
晉王:“我怎麽隱約聽前幾天,秀兒說她感覺到胎動了?”
唐竹筠:“要麽是錯覺,要麽她懷了隻猴兒。”
晉王被她逗笑。
兩人正說話間,秀兒帶著丫鬟提了個大包袱進來。
任盈盈的藥來了!
秀兒道:“周絮也沒動靜了,不知道這藥浪費不浪費。”
“再給她點時間,我覺得她會來找我的。”
隨著藥來的,還有一封信。
唐竹筠打開信,看了幾眼,樂不可支。
晉王湊過來:“笑什麽?”
哦,看不懂。
雖然唐竹筠沒有正經和他提過,但是晉王早就心有所感。
——任盈盈,很可能是唐竹筠的故交。
因為這兩人之間的默契和親密無間,不是幾日就能培養出來的。
現在看到這封“鬼畫符”,晉王覺得實錘了。
“盈盈要帶著渠念的四個小妾來投奔你,問你還缺大腿上的掛件不。”
晉王:“……你不罵她?”
唐竹筠:“……”
晉王那眼神,分明是“你不罵她,就是不在乎我”。
怎麽還能這樣,強迫吃醋啊。
“盈盈還說,打算閹了狗肉呢……”她小聲嘀咕道。
言外之意,任盈盈嘴上沒把門,什麽都亂說。
“閹條狗而已,還不是說閹就閹了?”晉王不以為意地道,“她什麽做不出來?”
閹狗不是常規操作嗎?
“不能吧。”唐竹筠錯愕道。
任盈盈,不至於那麽凶殘吧。
渠念:不,任毒婦比你想象得更加凶殘!
這不天氣暖和了,幺蛾子也到處飛了。
“狗肉,你跑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