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啊”的一聲,捂住了眼睛退回去,大聲罵道:“渠念,你耍流氓啊!”
渠念心虛,嘴上卻不認輸:“明明是你送上來的,我根本就沒有看你。”
任盈盈:???
他在說什麽?
“我什麽時候說你看我了!”任盈盈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你還偷看我!你不打自招!”
渠念:“什麽不打自招,是你冤枉我在先。”
雖然,也沒那麽冤枉。
任盈盈:“我說你是暴露狂!你就是故意的!狗肉,咱們走!”
她氣呼呼地抱著狗肉起來。
渠念一臉莫名其妙。
他怎麽暴露了?
他不是就穿著寢衣嗎?
問題是她進來的時候他就這樣穿了,她如此後知後覺?
女人就是這麽善變?
她還沒來小日子,脾氣怎麽就這麽大了?
不行,得問個清楚。
這般想著,渠念準備站起身來穿衣裳,箱子什麽的,以後再說。
他把手按在地上,頭下意識地一低,準備起身,然後……
然後渠念整個人都不好了。
誰能告訴他,他褲襠什麽時候炸開了!
所以剛才,任盈盈到底看到了什麽,他總算明白了。
渠念想撓牆,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他以後還有臉去找任盈盈嗎?
不過,任盈盈看清楚了嗎?
她會不會管中窺豹?
她不會誤會自己吧。
渠念頓時好想證明一下自己。
被冤枉成流氓就算了,他也不算那麽冤,畢竟確實對任盈盈有過想法。
但是要是她沒看清楚,認為自己不太行,那就真是竇娥冤了。
任盈盈氣鼓鼓地出門,想找人訴苦,想想唐竹筠最近忙成狗,轉了個彎去了明珠那裏。
明珠正在整理東西,炕上榻上和地上,都是打開沒打開的各種大小盒子。
“嗬,明珠,你好東西不少啊。”任盈盈找了張椅子坐下。
明珠笑道:“都是來了王府之後攢下的。”
在周家的東西,她幾乎沒帶出什麽來。
“你弄這些東西做什麽?”
“嫣然快要過生辰了,我給她找樣禮物。”明珠道,“另外整理一下東西,算一下錢。想,想還給吳鎮海。”
吳鎮海在她身上花了很多銀子,她想還回去。
任盈盈道:“總不用變賣東西,你找糖寶要去。”
明珠笑笑,並沒有反駁,但是也沒有改變主意。
任盈盈和她吐槽剛才的事情。
明珠聽得麵紅耳赤。
任盈盈,可真敢說啊。
任盈盈說得唾沫橫飛,隨手抓起一顆石榴在手中把玩,正是嚴夫人送給唐竹筠,後來又被轉送給明珠的那顆。
明珠真擔心她把那石榴掉到地上。
任盈盈吐槽完渠念,又問明珠和崔潤的事情:“……就,徹底黃了?”
“黃了。”明珠低頭。
任盈盈歎了口氣:“哎,雖然我不看好你和他,但是我還是氣不過。我要是你,就偏偏去氣高氏,氣死她!”
不戰而退,不行,憋屈!
“是可以,但是何必呢?”明珠道,“我受夠了氣,下半輩子,不想為任何人置氣。”
即使是愛人。
“你說得對!”任盈盈一激動,手裏的石榴脫了手,在桌上骨碌碌滾了幾下,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