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筠:“先把自己炸上天?”
炸藥那東西,是知道原理就能造出來的?
火藥早就有了,炸藥隔了十幾個世紀才有的。
怎麽這十幾個世紀裏,加起來的所有人都沒有她聰明唄。
任盈盈真是親閨蜜,太看得起她了。
任盈盈:“你怎麽那麽完蛋!”
要是晉王出事,糖寶不得哭死?還有,那一串糖葫蘆還等著爹呢!
愛屋及烏,閨蜜的老公,那也是不能出事的。
得了,問糖寶還不如問腳底板,任盈盈去找渠念了。
見她主動來尋自己,渠念本來還挺高興的。
但是聽說她要幫晉王,渠念頓時磨刀霍霍——任盈盈是不是對晉王有什麽想法!
“你不是在南越打仗嗎?有沒有什麽特別厲害的武器,什麽弓弩啊,投石機之類的?”
任盈盈搜腸刮肚,也隻能想出這兩個名詞了。
“有又如何?”
“給晉王啊!你們倆不是好嗎?放心,晉王不會虧待你的!”
渠念咬牙切齒地道:“你用什麽立場說這話?”
任盈盈:“放心,晉王聽糖寶的,糖寶聽我的。我答應了就好用!”
渠念麵色微緩,卻不屑地道:“你確定晉王妃聽你的?”
“廢話!要不還聽你的?”
“那我不稀罕晉王的好處呢?”
任盈盈:“那你稀罕什麽,儘管說!”
晉王保證滿足你。
渠念:“你!”
“我?我怎麽了?”任盈盈還以為這個“你”之後是省略號呢,還想著自己也沒說什麽,他怎麽就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渠念:“稀罕你。”
任盈盈:瘋了。
她轉身就走。
渠念:“站住!”
任盈盈走得更快。
渠念聲音陰惻惻:“……不想幫晉王了?”
任盈盈頭也不回:想幫,也犯不著搭上自己,哼!
渠念:“你站住,我答應你了。”
看來晉王對她也沒那麽重要,心情舒暢了些許。
任盈盈的人影都看不見了。
渠念:“……”
他都答應了!
這事情都怪晉王,他告訴渠念,臉皮要厚一些,但是顯然,任盈盈不吃這一套。
他才半開玩笑說了句“稀罕”,就把她嚇得落荒而逃了。
不行,看起來得改變策略。
很快到了端午,晉王帶領五萬大軍出發了。
出征那日,他沒讓唐竹筠送他,就淩晨時分,悄然起身,輕吻唐竹筠的額頭,然後就出了門。
他見不得離別的情景,見不得唐竹筠的眼淚。
他剛帶上門,唐竹筠就睜開眼睛,淚流滿麵。
麒哥哥,不求你功成名就,隻希望你平安歸來。
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於得以釋放,唐竹筠拉上被子,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