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比例算,現在北夷多來一萬人,那渠念多派二百五,成了!
“但是北夷不一樣,他們兵力更強悍。”渠念又道。
“那你就不行了?”
渠念瞪了她一眼:“我什麽時候不行了?再怎麽樣,九百虎豹營,撕出一道口子,護送你們離開還是做得到的。”
他的虎豹營,個個都是以一抵幾十的精兵良將。
任盈盈:“那得死多少人啊!”
她是個小白,她對死亡十分敬畏。
戰爭的傷亡,在史書上對她來說,就是一個難背的數字;但是放到她麵前的,那是活生生的人。
想到幾百個人要因為保護她們而死,她心裏就覺得很震驚和痛心。
浴血奮戰,不是個形容詞。
看著她眼中難得露出的正經和震驚,渠念腦子一轉,計上心來。
“或許九百個人,都陣亡。”
任盈盈眼睛瞪得更大了。
渠念添了一把柴火:“包括我。”
感覺這追妻路,一下就豁然開朗了。
渠念甚至在考慮,要不要故意受個傷試試,說不定有傷情催化,兩個人的感情一日千裏。
這時候,狗肉在門外對著飛來啄食的麻雀汪汪兩聲,也讓渠念理智回爐。
不行,他不能受傷!
鬼知道他受傷之後,又會發生什麽事情。
他真是做夠了狗。
尤其想到,狗肉它一點兒都不檢點,它還和母狗不可描述,渠念覺得堅決不能再回去了。
不過嚇唬嚇唬任盈盈,還是可以的。
讓她知道,他是一個爺們,一個為了保護女人可以不惜一切的爺們。
渠念覺得自己的形象瞬間高大了。
任盈盈喃喃地道:“那可真是九死一生了。”
“否則你以為呢?陪你過家家?”
任盈盈咬了咬嘴唇,像是在做什麽艱難的決定。
渠念忍不住搓手手,快投懷送抱來!
是不是很感動?是不是想嫁給我?是不是覺得這男人天下無雙?
沒想到,晉王那廝,總算乾了一件好事。
日後送他個媒人的豬頭吃吃。
任盈盈咬完嘴唇又咬牙,費了半天功夫,像是終於做了決定,毅然抬頭看向渠念。
“我替糖寶謝謝你。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死以後,我會幫你照顧好父母的。不過渠嫿不行,我隻能儘量讓一點她。”
渠念差點噴出一口心頭老血。
你把我身後事安排得倒妥當!
是不是就等我去死了?
任盈盈卻非常認真:“還有,你說吧,我能幫忙做什麽?”
渠念:“慰我。”
本來想說慰軍,又怕她腦洞發散,乾脆直抒胸臆。
“什麽?哦哦哦,”任盈盈道,“你是說你殘廢了之後喂你嗎?行,你放心,你要是殘廢了,我肯定管你。我不和離!”
渠念距離被氣死,隻有一根頭發的距離。
他不能再繼續這對話,他還得留一口氣對付北夷。
與此同時,明珠也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沉默良久。
秀兒道:“怎麽辦?要不要去找吳鎮海算賬?”
明珠垂眸:“大敵當前,都算了,隻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
她沒有什麽來回報這樣的“深情”,也不想責怪他的自作主張。
事實上,她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和吳鎮海的獨處。
所以,就這樣吧,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唐竹筠道:“好。那就罷了,還是想想該如何迎敵。”
秀兒道:“這事情還得問問渠念。”
“你不覺得,渠念的態度有些奇怪嗎?”唐竹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