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吧,任盈盈也確實變賣了一些東西,卷銀子卷人逃跑了。
渠嫿擺擺手,不和她爭辯這個。
“這筆賬,我自然是算在我哥頭上的。他昏迷不醒的時候也就算了,現在清醒了也色令智昏。”
嫣然偷笑。
別說,還真的挺形象的。
“怎麽,隻許他縱著他的人揮金如土,就不許我花錢了?”
錢是大家的,不花白不花。
她這盆水,還沒從王府潑出去呢!
男人不是喝點貓尿就“千金散儘還複來”嗎?
這氣魄,她也有!
散,大家一起散!
你討好你的女人,我幫我的閨蜜。
於是,渠嫿也雄赳赳地回到王府——開了庫房,賣賣賣!
長得醜的,多收銀子;長得年輕俊美的,可以少收點。
大家一起來造作!
嫣然卻知道,雖然閨蜜給力,但是指望兩家,隻是杯水車薪。
除非這倆人,家裏有礦。
想從別人兜裏掏錢不容易,這年頭,人人都抱緊錢袋子。
最簡單直接的法子,應該還是從皇上那裏下手。
可是,她該怎麽辦呢?
嫣然陷入了沉思。
“夫人,夫人,您稍等,容奴婢去通稟一聲……”
外麵的吵鬨聲,打斷了嫣然的思緒。
嫣然抬頭,就見到南星紅著眼圈大步進來,水晶珠簾在她身後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有一根珠簾還披在她肩頭。
南星站在門口,定定地看著嫣然,眼中難掩傷痛。
頓了頓,她擺手示意丫鬟們都退下,咬著嘴唇上前:“嫣然,王妃娘娘她沒事,對嗎?”
她放在身側的手,都在控製不住地指尖顫抖,一片冰涼。
她迫切地想等到一個肯定的消息。
沒事,王妃娘娘怎麽會出事呢?
“沒事。”嫣然道。
南星得到了最想要的答案,反倒不敢相信了,愣愣地站在那裏,分不清真的假的。
片刻後,她急急地上前拉著嫣然的袖子:“你不是安慰我,是真的對不對?是不是真的沒事?”
“真的,要不我能這樣嗎?”
嫣然拉著她坐下:“南星,我們得想辦法搞錢。”
南星如釋重負,心總算回到了胸腔中,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隻要人沒事,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一想到可能天人永隔,那種心如刀絞的感覺,她再也不想體會。
她現在隻覺得,所有力氣都被抽空,卻想五體投地,虔誠地拜謝各路神仙。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嫣然起身給她倒了一杯茶,道:“我母妃那麽厲害,怎麽會有事呢?你可得放寬心,說不定肚子裏有寶寶了呢!”
南星別過頭:“沒有,別瞎說。”
嫣然把茶水放下,忽然學著南星的聲音道:“秦夫人也懷了,我這兩年,卻沒有任何動靜。”
南星瞪大了眼睛。
然後嫣然又學著裴深的情態語調:“你我甜蜜就夠了,讓為夫親一個。孩子嘛,多餘。”
“可是我想要啊!”又是南星的聲音。
“那為夫給你就是!”
嫣然最近跟著渠嫿,可是學到了新技能。
南星的臉,熱得都可以烙餅了。
她起身追打嫣然:“學什麽不好,學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