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著會進頭甲,但是二甲也是靠他自己掙出來的身份。
到時候,再假裝無意中被撮合到一處,天長日久,順理成章。
中原的春節,熱熱鬨鬨地來了。
遠在北夷,就沒有那麽多過節的氣氛。
但是任盈盈閒得慌啊,自己爬上爬下,把住處好好地布置了一番,張燈結彩,貼了春聯,有幾分樣子。
就是這春聯貼的,讓渠念牙疼。
什麽叫“貪吃狂睡不長肉,熬夜擼串不冒痘”?
橫批,變瘦變美。
“走!”他對正烤著羊肉串的任盈盈道。
“乾什麽?”任盈盈咬了一口滋滋冒油的肉串,覺得從口腔到五臟六腑,都得到了最高的滿足。
“勒爾泰請客。”
“不去,又不是請我。”
勒爾泰這小子出息了。
他上位了!
任盈盈知道,歸期將近。
她最近煩惱的是,鹿韭一直苦苦哀求,想要跟她一起回中原。
可是勒爾泰也不能放人啊。
她也沒這個能力,所以都不太好意思去見鹿韭了。
哎,都是孽緣。
所以別和她提勒爾泰,她煩躁。
狗肉趴在旁邊,狗盆裏也放著香噴噴的羊肉,任盈盈還不斷地給它添,看得渠念火大。
天天人不如狗!
任盈盈到底也沒去,渠念隻能自己去了。
任盈盈吃完飯,拿出封好的小紅封,穿著狐裘踩著鹿皮靴,快快樂樂地出門給侍衛丫鬟派了一圈,然後回來洗漱,抱著狗肉鑽進了暖意融融的被窩裏。
這也沒有守夜的氣氛,所以她還是早早睡了。
丫鬟來喊她的時候,任盈盈睡眼朦朧,打著哈欠道:“天這麽快就亮了?”
她都還睜不開眼睛呢。
“不是,”丫鬟怯怯地道,“世子妃,世子喝醉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喝醉了找我做什麽,”任盈盈困得淚眼婆娑,說話口氣就有點衝,“我又不是醒酒湯。喝醉了就睡,不用管,明日就醒了。”
反正侍衛那麽多,也不能讓他在外麵凍死。
丫鬟急得都要哭了:“……可是,可是世子讓您過去。”
“醉話你們當什麽真?他要是找娘,你們還能把王妃請來?不用理他就是。”
走吧走吧,別擾人清夢。
丫鬟被她懟得竟無言以對。
“你怎麽還不走?”任盈盈道。
丫鬟想起任盈盈給自己包的大紅封,咬牙道:“世子妃,您得過去,奴婢看到有舞女進去了,而且還是兩個人!”
您不過去,那是要出大事的。
任盈盈懶洋洋地道:“那不正好嗎?”
丫鬟:“……您不去嗎?”
您這心,可真大啊!
“我去?我去觀禮還是隨禮?”任盈盈揉了揉鼻子,樂了。
她都不感興趣。
丫鬟徹底死機了。
“行了,下去吧。”任盈盈道,“小姑娘不要為男人操心,會長皺紋。”
丫鬟:奴婢是為您著急啊!
這真的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世子妃,那兩個女人不正經。”丫鬟終於又憋出一句話。
“不正經,世子正好喜歡。好了,就算地動了,也別喊我知道嗎?我要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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