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der!”
“嗚嗚嗚……”
她把眼淚鼻涕抹濕了渠念前胸。
想找塊豆腐撞死。
任盈盈每次想到這裏就捂臉。
她忍不住咬著筆杆給唐竹筠寫信。
糖寶救命啊!
我沒有立場了啊,求罵醒。
我怎麽這麽物質了啊,他給我求個護國夫人,我就不行了。
對了,順便問問你男人,護國夫人這事作準嗎?
是你男人忽悠渠念的嗎?
要是那樣的話,損人品啊,我要畫圈圈詛咒他了。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她一點兒都沒有懷疑過,是渠念在忽悠她。
渠念說得出的,都做得到,至少對她,從沒有失言過。
任盈盈寫好信的時候已經是子時了。
渠念今日,怎麽還沒來?
她還等著渠念給她帶夜宵呢!
最近過年,胖了三斤,乾脆破罐子破摔,等開春了再減肥。
想念糖寶的手藝,還有津津……就是到時候,再蹭飯的時候帶著狗肉不說,還得帶個人,嗐。
“盈盈!”渠念匆匆忙忙進來。
門一打開,寒涼的夜風呼啦就貫進來。
這裏的冬天,就是這麽冷。
“怎麽了?”任盈盈站起身來,隱約覺得有事發生。
難道是勒爾泰變卦了?
“皇後受傷了。”
任盈盈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過來抓住渠念的胳膊:“糖寶怎麽了?”
渠念一愣,忙道:“不是晉王妃。”
任盈盈鬆了口氣。
哦,不好意思。
這幾天總想著晉王當皇帝給自己個護國夫人的事情,剛才還回味了一下,以至於總是代入糖寶做了皇後這件事情。
啊,不對啊!
皇後說的是鹿韭?
“鹿韭怎麽了?”
“她自毀容貌,想要離開這裏,跟我們回中原。”渠念語氣也有些沉重。
女子容貌多重要。
他沒想到,鹿韭竟然如此剛烈決絕。
“她這是多想不開啊!”任盈盈急得跺腳,“帶我去看看她,方便嗎?”
“勒爾泰讓人來找我,請你去勸勸皇後。”
任盈盈:我勸個屁!
我勸她弑君還差不多。
“走走走,趕緊去看看。”
“等等。”渠念拉住任盈盈,把她的大衣裳給她披上,“沒有性命之憂,就是……回頭你去看看,能幫上忙就幫,幫不上,對她來說也未必是壞事。”
“我肯定能幫忙。”
鹿韭是個讓人心疼的姑娘。
勒爾泰看著人模狗樣,非要強迫人家,就不能好好做個人嗎?
他都做了皇帝,還非得勉強鹿韭。
是不是有病!
“嗯,你能幫忙。”
渠念扶著任盈盈,兩人一起坐馬車往宮裏趕去。
“現在,可以了嗎?”鹿韭的臉被包裹著,血跡從白色紗布中滲出來,露出來的嘴唇慘白如紙,對著麵色鐵青卻不敢上前的勒爾泰,淡淡開口道。
勒爾泰喉結微動,看得出來是在極力克製情緒。
他想說狠話,但是並不敢,雙拳在袖中緊握,死死盯著鹿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