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出息了,我竟然憋住了。
“是。”任盈盈道。
渠念立刻吩咐人去做。
任盈盈隱隱聽見他說,“……兩勺紅糖一小塊薑,勺是這麽大的,薑是這麽大一塊……”
你知道得,真是太多了!
渠念很快回來,還碎碎念:“疼不知道早點說嗎?怎麽非得等我回來,直接讓人去熬一碗薑湯來,早點喝是不是早點好了?”
任盈盈是覺得,眾人都忙著安頓下來,不好意思麻煩別人。
不行,媽媽,我憋不住啊!
狗肚子盛不下二兩香油,她果然是狗肉的親娘。
“你怎麽知道女人家來小日子喝這個好?”任盈盈氣勢洶洶,“你之前不是說,身邊伺候的連個丫鬟都沒有嗎?”
渠念:“……”
打死都不能說,他曾經和狗肉互換過身體。
他看過她換衣,看過她沐浴,鑽過她被窩……
想想曾經的“福利”,渠念都要哭了。
果然人不如狗,實錘了。
“我母妃!”
事實證明,人逼急了,什麽潛能都能被激發出來。
母妃啊,不是我胡說八道,您不是確實說過,還能給我生個弟弟嗎?
任盈盈:“……”
嗯,好像似乎,也說得過去。
渠念卻在想,說渠嫿就更好了。不過他和渠嫿向來吵得凶,任盈盈也知道,不可靠,不可信!
渠念很快岔開話題:“你還冷不冷?我讓人送點肉進來,咱們在帳子裏烤肉?吃一會兒烤肉就不冷了。”
“行。”任盈盈被他勾起了饞蟲,一口答應。
渠念如釋重負,高高興興地張羅烤肉的事情去了。
就這樣,渠念陪著任盈盈窩在帳篷裏,呆了三天。
狗肉是被嫌棄的電燈泡,每天都早出晚歸。
任盈盈可不是要男人不要兒子的,可是她攔不住狗肉。
如果不是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她肯定會認為,有小母狗把她兒子勾跑了。
行吧,撒歡去玩吧,她可是個開明的娘。
人家做一條狗,總壽命就十幾年,二十多年都算很長壽了,更得及時行樂。
可是當晚上,狗肉還沒有回來的時候,任盈盈就開始有些著急了。
渠念也覺得不對勁,卻隻能先安慰她。
“不慌,我在。”
渠念安排人去找狗肉,一時之間,大軍四散,此起彼伏的“狗肉”聲,響徹夜空。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人在吃狗肉狂歡呢!
可是找了一夜,還是沒有找到狗肉。
任盈盈整個人都黯淡了下來。
她沒說什麽,隻是跟著眾人一起,深一腳淺一腳地到處找,整個人凍得臉上紅撲撲的,嘴唇卻沒有什麽血色。
外麵實在太冷,渠念強行把她給背了回來,不讓她繼續去找了。
“先緩緩,你先歇歇。”渠念抹了一把臉,“聽話,睡一覺,我現在出去繼續給你接著找去!”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狗肉不是任盈盈的狗,那是她的心肝,那是她的命。
任盈盈呆呆地坐在火盆邊上,腦海中生出了無數壞的想法。
被狼叼走了?被軍中的人吃了?
她不該放狗肉出去的。
狗肉那麽慫,隻會窩裏橫,出去遇到危險,跑也跑得慢……
這裏吃狗肉的人數之不儘,就算有些人知道那是她的狗,架不住還有很多人根本接觸不到她,也不知道是她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