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這才把剛才溫衡問起她的事情說了。
薑若臉也不疼了,抱怨也沒了,眼睛裏帶著亮晶晶的歡喜,托腮道:“嫣然,你說他是不是還記掛著我呢?”
“廢話。”
那還用說嗎?
溫衡的條件,難道還缺女人不成?
不過是因為心裏還想著過去,放不下而已。
嫣然見過了那麽多恩愛夫妻,早已是火眼金睛的“獵人”。
就溫衡那種欲擒故縱,也就騙騙薑若吧。
要不是他一直還惦記著薑若,自己能瞎起哄把這倆人往一處湊嗎?
薑若聽她說完,滿臉的不敢置信。
“可是他不搭理我啊!”
“傲嬌唄。我和你說,男人是得哄的。”
看見嫣然說得頭頭是道,薑若覺得被顛覆了。
女人哄男人?
嫣然言辭鑿鑿:“就是這樣,我母妃總是哄我父王!”
薑若被她忽悠瘸了:“那我現在就自己去找溫衡。”
嫣然:“行。沒事我走了!”
“別,你陪我。”薑若又慫了。
嫣然翻了個白眼道:“你們兩口子的事情,我摻和什麽?”
“我這心裏沒底啊!”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兩人最後商量的結果是,嫣然陪著薑若去,但是她在國子監對麵的茶樓坐著等她,薑若自己去找溫衡。
半個時辰後,嫣然無聊地坐在茶樓上,嚼著花生米看著毫無新意的“現場直播”。
“你的臉怎麽了?”溫衡大驚。
雖然薑若臉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了異常。
薑若委屈得直掉眼淚:“想你哭的。”
嫣然差點被花生米噎死。
張嘴就來,薑若你出徒了啊。
溫衡:“……說實話!”
薑若:“就是就是!”
溫衡緩和了口氣,伸手替她擦去掛在睫毛上的淚珠,“若若,說實話,身體不是鬨著玩的。”
嫣然又噴了一口茶水。
弱弱?她可沒覺得薑若弱啊。
瞧瞧,都不用下餌料,隨便拋個魚鉤,魚兒就迫不及待地來咬了。
嘖嘖。
薑若也是個會得寸進尺的,溫衡一軟,她乾脆就勢靠在他肩頭,委屈巴巴地道:“溫衡,我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
溫衡也不是好惹的,被她的話觸動,眼神微冷:“縣主自重,你我已經和離。”
薑若聽他又喊自己的封號,知道他開始生氣,厚著臉皮拉著他袖子不放:“溫衡,我錯了,我不該扔給你和離書。可是之前,我一直以為你是被迫娶我的,以為你不高興想離開……我舍不得你……”
溫衡眼中有一閃而過的觸動,但是還是強迫自己保持高冷。
——不狠狠治她一次,以後還是把分開掛在嘴邊。
“舍不得我?然後下一次繼續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萬事開頭難,開了個頭的薑若就像開了掛,“不會了,再也不會了。你要是不想做上門女婿,我跟你搬出來住好不好?什麽都聽你的,我要是不聽話,你就罵我……少罵幾句,我笨,肯定不是故意的……”
聲音越來越小,臉越來越紅,薑若低垂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溫衡便是鐵石心腸,也被她這般樣子融成了鐵水。
看著兩人牽手離開,嫣然拍拍手:“大功告成!”
“告假?你怎麽天天告假,不想乾就滾!”樓下傳來了罵人的憤怒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