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拚命回憶前世的事情,想要抓住更多的籌碼。
現在,她甚至已經不能再考慮該如何解釋消息來源,反正最壞情形下,有什麽籌碼,就得扔什麽籌碼。
郎和道:“沒事就好。就是不知道,你祖父和大伯二伯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郎璿假裝沒聽到。
前世其實她一直埋怨父親,覺得父親愚孝,覺得他很傻,別人都對他視而不見,他卻還為郎家,為親人儘心儘力。
但是後來,父親為了她和弟弟而死,郎璿哭得肝腸寸斷。
父親就是個老好人。
他懦弱,他得到的親情極少,卻很重感情,他想所有家人都好好的。
郎璿自己,本身也受益於他的這種性格,又怎麽能光想著好處呢?
人無完人,父親除去為人夫,為人父的身份外,也就是個普通人。
她不應和,便是態度;橫加指責,也沒有道理。
“老爺,姑娘,塗五來了!”椿芽推門進來低聲道。
郎和忙放下碗筷,“快,快讓他進來。”
郎和覺得塗五是義士,對他態度謙和,心裏也有些隱隱的依靠。
畢竟現在,能在外麵行走打聽消息的,也就塗五了。
“老爺,姑娘,”塗五道,“郎家那邊還沒有消息。但是大公子誅殺定王這件事,皇上交給大理寺辦案……”
大公子,已經成為現在京城所有人對凜凜的指代。
郎璿臉上的血色瞬時褪去,甚至控製不住地顫抖出聲:“大理寺?大理寺辦什麽案?”
定王該殺啊!
宇文鐸殺定王,不是為了讓皇上黃袍加身的嗎?
都說成王敗寇,皇上都已經登基,為什麽不護著自己親生兒子啊!
她不懂,她一點兒也不懂。
塗五低聲道:“聽說禦史聯名彈劾大公子,說定王是今上親弟弟,是大公子的親叔叔。定王並沒有做錯什麽事情,就算做錯了,也應該交有司處置;他動用私刑,誅殺定王,有罪……”
“可是人也不是他殺的。明明,明明是郡主殺的……”
郎璿失魂落魄間,下意識地為凜凜分辯。
“大公子已經一力擔下。”
他怎麽能那麽傻!
郎璿隻覺得天旋地轉,幾乎要昏倒過去。
是她,一定都是因為她。
因為前世根本不是這樣的!
前世沒有太上皇,皇上病死之後,晉王即位,然後清算定王……
這一世,完全不一樣。
是自己做錯了什麽,毀了宇文鐸該有的順遂嗎?
她強咬了自己舌尖一口,疼痛讓她漸漸冷靜下來。
她要救宇文鐸!
她一定要想辦法救他!
她前世知道那麽多事情,總有什麽還沒有被改變。
冷靜點,郎九,你要冷靜!
宇文鐸的安危都係於你身,你快好好想想,到底能拿什麽去救他!
禦史說,定王無罪,他們怎麽能那樣睜著眼睛說瞎話?
對了!
電光火石間,郎璿忽然想起來了什麽!
(還記得臨州城的沈娘子廟嗎?富可敵國的沈娘子,和閔家祖宗有關係的沈娘子,指路《嫁給糙漢後我靠慫狗暴富了》,獨立的故事,小甜餅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