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假借想王府的名義,回王府住了兩日。
母後給她的“假期”,也就兩天而已。
想哭。
“不過,”嫣然隨後又笑嘻嘻地道,“崔小球,我之前不知道,你那麽講究啊!”
崔小球:“沒有,我……”
隻是對你,才有這份細致的。
然而他還沒說出口,就聽嫣然道:“就是有點奢侈啊!你竟然用棉花當草紙啊!我用著都怪心疼的!不過真軟和!”
崔小球:“……”
“沒事了,走吧。我怎麽又餓了?哎,不能吃了,鬨肚子之後不敢再胡吃海塞了。”
嫣然快快樂樂地上了馬車,一點兒都沒有行動不便或者不舒服的樣子了。
崔小球無語問青天。
到底他想多了,還是她太粗枝大葉了?
應嫣然的要求,兩人又去了勾欄聽小曲。
嫣然聽著咿咿呀呀的吳儂軟調,搖晃著腦袋,十分入迷。
崔小球忽然拉了拉她。
“怎麽了?”嫣然抓了一把瓜子問。
“沒事,”崔小球聲音很輕,“就是有個熟人。”
“熟人?誰啊?”
嫣然順著崔小球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忽然樂了。
可不是熟人嗎?
渠嫿啊!
這大姐,很久沒有動靜了。
溫衡意外摔斷了腿,薑若去照顧,兩人不知道進展如何,但是薑若不出來了。
崔小球暗示說,溫衡是苦肉計。
嫣然分析覺得不能,那樣一個書生,能對自己下得了那麽狠的手?搞不好是要殘廢的。
但是無論如何,這一對沒什麽動靜了。
至於渠嫿,好像被男狐狸精穆子鈺吸乾了,最近也銷聲匿跡。
沒想到,姐妹今日竟然能在這勾欄相遇,不錯不錯。
不過渠嫿是自己來的,不知道狗皮膏藥去了哪裏。
“喂,你怎麽刑滿釋放了?”嫣然端著盛瓜子的盤子過去,笑嘻嘻地問道,挨著渠嫿坐下。
渠嫿道:“什麽叫刑滿釋放?姐妹今日揚眉吐氣,翻身做主人了好不好?”
“哎呀,你和穆子鈺怎麽了?”
“我把他甩了!”
“我不信。”嫣然道,“你甩得掉嗎?”
穆子鈺看得可緊了。
渠嫿:“你見到他了嗎?”
“那倒沒有。”
“所以你說我甩掉了沒?”
嫣然看著渠嫿:“我看你這鬱鬱寡歡的樣子,不像你把他甩了,倒是像他把你甩了。說實話,穆子鈺去哪裏了?”
“不知道。”渠嫿喝了一口悶酒。
嫣然看她喝的隻是西域葡萄酒,便沒有攔,隻是更加覺得這倆人肯定有事發生了。
果然,鍥而不舍地追問之後,她驚訝地得知——
穆子鈺失蹤了。
“人失蹤了?會不會是被綁架了?我聽說他家裏那邊有點亂。”嫣然道。
“誰敢在京城,在閔王府把人綁走?”渠嫿冷笑著道,“分明是他睡夠了,拍屁股走人!”
從來隻有她睡夠了別人,還沒有人睡夠她呢!
這口氣,實在是令人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