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卿黛看著墨哥哥，沉默了一小會，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們的孩子沒了。”

宗九墨張開嘴沒有說出話，手變成了拳頭，又從拳頭變成了手掌，眼裏情緒流轉萬分，最後還是化為一聲歎息，“鹵蛋還是糖糖？”

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他們的孩子，他哪個都心痛，可事情已經發生，責備誰都是對小媳婦的二次傷害。

端木卿黛聽到這話，瞪他一眼，“你胡說什麽？他們都好好的。”

如果是鹵蛋還是糖糖沒了，那不就等於要她的命。人的感情都是自私，流掉的孩子那麽小，甚至都沒有感覺，論感情肯定沒有鹵蛋跟糖糖。

“那還能是……你不會又懷上了吧。”宗九墨先沒有反應過來，等意識到這個問題，總覺得不可能。

他一直都在堅持服用避子湯，就是不願意讓小媳婦受到傷害。同樣心中也鬆下一口氣，鹵蛋跟糖糖沒事就好。

“嗯，但是沒了，我這是小月子。”端木卿黛覺得如果孩子還在，估計墨哥哥一定會非常高興。

可惜沒有如果，這個孩子與他們就是沒有緣分。來與走都沒有給她這個當娘的任何一點準備。

宗九墨將小媳婦抱在懷中，摸著她的長發，“我們以後還會有，臭小子就是調皮，下一次來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

“你要當一個慈祥的父王，要不然他下次都不敢來了。”端木卿黛經過這幾天，情緒基本上都穩定，就是剛剛看到他的瞬間忍不住。

“好，那就等他來了，我教他讀書習武。”宗九墨不準小媳婦再哭，幫她擦乾淨眼淚，然後捧著她的臉，親在她的額頭上。

“我是不是太笨了，所以他才會走。”端木卿黛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笨蛋，有孕那前後其實身體還是有變化的，但是她都以為是小日子帶來的變化。

宗九墨將小媳婦抱到榻上，他則是躺在另一邊，這個位置可好可以看見外麵的風景。

搖曳的海棠花，最後一絲倔強的桃花，就好似端木卿黛此刻不甘的心。

“阿黛這麽聰明，怎麽會笨呢？一定是秋神醫的避子湯有水分，才來了漏網之魚。”

“那不是魚，那是你的孩子。”

“你說得對，我錯了。”

“對，等他下一次來，你得道歉。”

“好。”

兩個人閒聊，熟悉的懷抱，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聲音，讓端木卿黛很快就睡著了。

宗九墨的手還在拍在不停，哪怕小媳婦已經睡著了，但是他依舊都沒有停止。

他們的孩子沒了，他想要用手去摸一下小媳婦的肚子，卻又不敢摸，手就跟被燙了一般縮回來。

看來有必要讓秋神醫好好慎重的提高下避子湯的效果，不能讓小媳婦再遭受這樣的痛苦。

孩子沒了，小媳婦還在做小月子，這份痛苦都是他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