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正抱著元寶玩，一臉的慈父樣。

林染和院長沒進去打擾，這樣的氛圍還是留給他們吧。

兩人去了辦公室，院長請林染喝茶：“今年又有兩個孩子要高考了，我估摸著一本沒啥問題，我跟他們說完了，大學讀完，以後就靠你們自己了。”

“這樣就可以了。”林染點頭表示讚同。

院長能供到大學畢業已經相當可以了，年紀最大的是女孩子也結了婚，他雖然沒給什麼嫁妝，卻也給買了娘家應該給買的東西。

目前最大的男孩二十五歲，人家不用院長發愁，一個月能掙七八千塊錢，一個月會給院長打回四千塊，這錢院長根本沒動，全給孩子存了起來。

他絕對不會占孩子一分錢，這些孩子也是需要生活的。

“我記得你以前提過，有好幾個快三十的孩子自打離開後就沒再回來，這些孩子都是多大來到兒童福利院的？”林染問。

“來的時候是六七歲，我幫他們念到了高中，然後他們幾個學習不行，我說學門手藝，他們不乾，就提出去打工，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院長跟這幾個孩子很操心，哪怕你不願意說是在兒童福利院長大的，也得有一個消息啊！

“多少年了？”

“九年了吧。”院長挺心酸的，他也問過同行，也有很多孩子出去後再也不願意回來看看，生怕被人知道是在兒童福利院長大的。

林染聳了聳肩膀：“就這樣吧。”

“可不是咋的。”院長其實已經看開了。

林染又坐了一會兒，然後開車回二部。

在半路上，有人給林染打電話：“喂，林老板是吧，莫老爺子在我們小區後麵搭的棚子，現在小區發了通告，這樣的地方必須拆除，你看我們能不能把這個棚子拆了。”

“莫老爺子大年初五去世了，你們樂意拆就拆吧。”林染說道。

“屋裡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嗎？”

“假如要是有的話，他也不至於住在這裡。”林染想著莫老爺子，最珍貴的隻有那張黑白照片，已經被他放進了骨灰盒中，一並埋入了地下。

“好的，那我們自行處理了。”那人說完，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昨天還來了幾個網紅，他們叨咕老爺子不見了。”

“留下聯係方式沒？”林染問。

“留了。”

“一會兒發到我的手機裡。”林染想知道這幾個網紅要乾啥。

“好。”

沒一會兒，林染的微信閃過一條好友申請，他點了同意後，那邊發來了三個網紅的手機號碼。

林染回到二部，給第一個網紅打了過去：“喂，聽說你找莫老爺子？”

“你是誰？”

“你彆管，能跟我說說找莫老爺子有什麼事嗎？”林染問。

網紅也沒瞞著林染：“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想找大爺拍一些視頻段子，我們還給大爺帶了禮物呢，曾經我們也拍過，好像兩年前吧，當時大爺可高興了。”

林染聞言微微一愣，隨即說道：“老爺子大年初五走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哎呀，咋還死了呢？咱們去哪裡再找一個這樣的大爺拍段子，真是的，那年拍這樣的視頻，反應多好，粉絲要求看看大爺的後續，咱們房子都租好了。”

林染把電話掛了，他早就猜出這幫人是在打這個主意。

哪有什麼真心，全是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