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你儘快給我消息。”

“好。”大叔拿著手機去打電話。

林石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給林利發消息：大爺，我要先把養雞場裡的雞賣掉，工人在幫我聯係買家呢。

林利：到時多少錢一隻你跟我說一聲。

林石：好。

過了大約十分鐘，大叔興高采烈地過來了：“小石，買家說了，可以全部買走，咱們家雞個頭也不小，賣掉也可以。”

“價格多少？”林石忙問。

“你賣的話，咱們可就得按隻賣了，一隻人家給二十。”

“多少？”林石不敢相信地看著大叔：“那些雞個頭可都不小了，二十一隻也未免太少了吧？”

“人家都這麼說的啊！”大叔解釋道。

“先等等。”林石不甘心賣這麼便宜。

“你家說了，你要是賣的話，今天就開車過來拉走。”

“你先出去吧，我考慮一下。”

“行。”大叔走了。

林石給林利打去電話：“大爺，工人說一隻雞才給二十，我咋覺得這麼便宜呢？我爸養的雞是肉食雞，一隻雞要是算上毛的話，也得有七八斤啊，那雞爪子可肥了！”

“價格不對，哪怕買家再壓價，也不可能一隻隻給二十塊錢，最少也得三十一隻。”林利說道。

“是呢。”林石嫌太便宜了：“雞場一共得有五千隻雞，真的是太便宜了。”

“肉食雞的出欄時間是五十天左右，去掉各種飼料人工等等，肯定不能賣低於三十一隻。”林利雖然不養雞，卻也明白這個價格不對。

“那咋整？”

“你管他要那個買家的電話，你看人家給不給。”

林石聽林利這麼一說，當場反應過來：“大爺你的意思是說，工人在從中撈錢？”

“嗯。”反正林利是不會輕易相信彆人，特彆是林成沒了，工人沒準就看林石啥也不懂，從中間對縫撈外快。

林石掛了電話，他想到了父親，從包裡掏出了父親那個被撞碎的手機。

他想了想，將父親的手機卡取了出來，插入了自己的備用機裡。

大叔此時輕輕敲門：“小石，你想好沒？人家又打電話來了！”

“我這邊處理一些事情，你再拖一拖。”

“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人家沒準就不買了。”大叔著急地說道。

“不買拉倒，實在賣不出去，我就下藥毒死它們。”

“……”大叔。

手機開機，林石翻了翻手機卡裡的電話，還真有不少買家。

外麵的大叔推門進來了，略帶不滿地說道：“你這孩子咋不聽勸呢？能賣就早點賣，你也回家省心了。”

“二十塊錢太便宜了，我再找找彆的買家，如果實在不行再說。”林石朝著工作晃了晃手機：“我爸手機裡還有電話，我打個試試。”

“……”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