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和陳叔回到鎮上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
二雷子出來跟他們倆說:“我飯菜都做好了,燉的豆角和排骨,哥你也別回家做飯了,一起吃吧,帶你的了。”
“行啊!”林染樂嗬嗬地答應了。
林染在陳叔那裏吃完了飯,跟二雷子聊了紮紙活的事兒。
當初二雷子想跟林染學白事兒,後來不知咋的對紮紙活來了興趣,那手藝和速度深得師父的誇讚。
林染覺得挺好,隻要努力,那就沒說的。
林染回到了家,和三隻狗子玩了一會兒。
華子和唐安已經回家了,今天沒有啥活。
林染正打算關門,誰知江聰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
“江哥,你這麽晚過來有事兒吧?”林染明知故問。
“你借我點錢,我媽突然高血壓犯了,你也知道我手裏沒啥錢,隻能在你這裏借了。”
“用多少?”看病這事,林染肯定得借。
“給我拿兩萬吧”
“行。”林染直接在微信裏給江聰轉過去兩萬塊錢。
江聰原本想借現金,可一合計現在都是微信支付,借啥都一樣。
江聰拿著錢去了醫院,結果剛到那裏便聽大夫說搶救不及時,他媽走了。
這下,江聰傻眼了。
江父得知老伴死了,一時間仿佛天都塌了。
江聰媳婦帶著孩子也到了,得知老婆婆走了,她也沒說啥。
江媽媽被帶回了家,直接抬入了靈棚裏麵,並未讓她進屋。
按理說吧,也不能進院,但江聰不乾,那是親媽,說啥也得讓媽媽回家。
江聰這樣做屬實也是沒毛病。
葬禮是由華子辦的。
林染當天過來上了香,第二天正日子再過來寫禮。
林染沒有過多地安慰江聰,生死由命,誰也強求不來,乾白事兒的心裏都明白。
第二天正日子,林染帶著陳叔去了江聰家。
林染琢磨了一下寫多少禮金,當初張爺爺走時江聰花了兩千塊,江聰家有孩子,林染可是花了五千塊,而且他花的錢在前頭,江聰花兩千屬實是不對勁。
當然了,現在這個情況,林染指定不能花五千,那就得按照江聰當初還禮時花的兩千走。
江父坐在屋裏抹眼淚,陳叔進去安慰了幾句。
二人寫完了禮,坐在一邊聊天,像葬禮這種,哪怕不給你消息,跟你有過往的,你也得到個場。
華子和唐安沒花錢,他們跟江聰沒過。
林染吃完了飯,待到辭靈結束才回家。
江聰母親入土為安了。
林染想著江聰應該還自己的兩萬塊錢了,結果等到了月末,人家也沒張羅還錢!
“哥,你多餘借他錢!”華子來氣了:“我可看到了,他接了不少的禮錢,雖說白事兒葬禮不講究掙多少,但江聰指定賠不上,況且他媽還有保險,我可聽羅姨說了,賠了十萬塊錢呢。”
“或許是有急事兒。”林染隻能這麽給自己解心寬了,要不然他也不好意思開這個口,畢竟人家親媽剛走沒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