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但沒放，還一點點緊逼著她。

沈芷衣身子不住地往後退，直至最後貼在了窗邊牆上。她胸口一起一伏，口唇微張，怔怔地看著沈崢嶸傾身抵上來。

沈芷衣顫了顫眼簾，眼眶熏熱，心裏千百般掙紮痛苦，澀然道：“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沈崢嶸沒有回答她。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時，她渾身繃緊，死死咬著牙關，在牆壁和他之間顫抖著。

沈崢嶸沒能順利進去，在她的唇瓣上流連，嚐到了那鹹鹹苦澀的味道。

不知不覺間，她臉上已全是淚。

沈崢嶸吃掉了她的眼淚，親著她的眼角，命令道：“張嘴。”

沈芷衣抿著唇哽咽著搖頭。

沈崢嶸道：“不張嘴，我隻好吻你別的地方。”

說罷，沈崢嶸的唇從她嘴角滑過，吻過她的鬢角，往下直直碰到了她的耳朵。

他的氣息一下鑽進耳朵裏，沈芷衣渾身哆嗦。還不及反應，便被他含住了耳垂。

沈芷衣嗚咽出聲，伸手去推他，去敲打他，卻被他擒著手腕抵在自己胸膛上，那溫熱的呼吸順著頸項一路往下，所至之處都印下他濕潤的吻。

沈芷衣喘息不已，皮膚被他碰一下，那靈魂就仿佛被他灼燙一下。

他剝奪了她的全部力氣，隻剩她一點點癱軟下去，連一絲反抗的力氣都不再有。

沈芷衣嘴角溢出的低咽帶著嬌嫩和哀憐，就在沈崢嶸的唇停留在她衣襟領口的鎖骨處時，她終於忍不住，哭著求道：“二哥……不要……”

沈崢嶸最終停下，嗓音低沉暗啞，道：“千色引要嗎？”

沈芷衣泣不成聲，咬著牙道：“為什麽……你偏偏要拿這種事來威脅我……”

沈崢嶸道：“你若不在乎我，大可以不用管我。是我威脅你了，還是你自己把自己困住了？”

“可我隻當你是二哥啊……”

沈崢嶸抬起頭看她，臉上依稀有涼薄的笑轉瞬即逝，他手指撫過她臉上的淚痕，再往窗台上一拂時，窗欞上便放著一個藥瓶。

他道：“這裏是一整瓶千色引。”

沈芷衣轉頭看著那藥瓶，她很不願承認，即使沈崢嶸是在用這個威脅她，可她還是心動了……

沈崢嶸隻要肯給她一整瓶，那他手上所剩的也就不多了。

沈芷衣閉了閉眼，聲音裏帶著哭過後的苦澀，輕顫道：“是不是隻要我給你親，你就可以一整瓶都給我……”

不等沈崢嶸回答，沈芷衣又艱澀道：“隻親我的唇……能不能不要碰其他地方……”

等了良久，沈崢嶸道：“我要你主動。”

沈芷衣身子一頓。

後來，沈芷衣在一顆和一瓶之間做了選擇。

她一點點挪著僵硬的身子，到沈崢嶸那邊去。最終跪坐在了他的懷裏。

沈崢嶸的呼吸讓她發軟發顫，她還是任由自己伸了手臂上前，蹭著身子勾在了他的肩上。

沈芷衣吸著冷氣對他說：“二哥，這是最後一次……往後我都不想再與你有這樣的糾纏……你若再逼我，我便嫁人，或者離開徽州，隻要一輩子不見你，怎樣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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