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衣道:“隻要你一心追隨我二哥,過去的事便過去了。”
沈崢嶸從那邊過來了,溫朗便向沈芷衣抱拳告辭。
沈芷衣側身看著溫朗離開的背影,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腰佩,挑了挑眉。
隨後沈崢嶸帶她下了空出來的教練場。
場上黃沙鋪地,地方十分寬闊,不光是揮鞭子,還騎馬射箭都綽綽有餘。
沈芷衣見這教練場上除了她與沈崢嶸,沒有一個多餘的人,不由道:“二哥,你之前不是說要找人來給我練手的嗎?”
沈崢嶸道:“我不是人?”
沈芷衣張了張口,訥訥道:“可我打不過你。”
沈崢嶸道:“專找打得過的人來跟你打,除了能欺負一下人,還有什麽用。”
沈芷衣一想,他說得也不無道理。隻有跟比自己強的人打,她才能有提高的空間。
遂她解下九節鞭,因著對麵站的是沈崢嶸,她還不太能放得開,起碼無法完完全全地朝他下手。
結果半招就被沈崢嶸握住了鞭子末梢,手臂一收,就拉得她趔趞地撲在沙地上。
沈崢嶸是來陪她練的,可不是陪她玩玩的。沈芷衣咬一咬牙,不等沈崢嶸來扶便忙不迭從沙地上爬起來,再狠狠一鞭子抽了出去。
對敵時,最忌諱的便是讓對方給截住了武器。所以沈芷衣這一手鞭子必須要揮得遊龍驚沈,才不至於被對手給一舉截獲。
沈芷衣也沒想過能戰勝沈崢嶸,但她會儘全力。
沈崢嶸空著手,一邊與她周旋,一邊告訴她何時需發力,應該往何處發力,以及如何掌控手裏九節鞭的走勢等等。
兩人在教練場上練了兩個時辰。
之前在宴春苑裏練習過的優勢一下被激發出來,加上沈芷衣身體底子好,兩個時辰她便將一手九節鞭揮得遊刃有餘,且能控製鞭身的走向,以及發力的位置。
那一鞭子破空揚下去,依稀可聽見當初沈崢嶸在宴春苑裏抽楚氏時的呼呼聲響。
隻不過要想到達爐火純青的火候,還需得多加練習。
兩個時辰下來,沈芷衣也摔了不少次,出了一身汗,還滿身都是沙子。
沈崢嶸帶她進了自己的營帳。
他的營帳很大,裏麵的桌椅寢具等都齊全,且乾淨整潔,透著一股與他身上一樣的冷寂的氣息。
以前他倒是經常在軍營裏過夜,可近一兩年來,因為與沈芷衣關係親近,他便多數歇在家裏。
士兵打來了清水,沈芷衣被他按坐在桌幾邊,沈崢嶸轉身拿巾子汲了水,來給她擦臉。
他彎身下來靠那麽近,使得沈芷衣不敢抬頭看他,眼神有些遊離不定。
不過在場上練了太久,眼下她仍有些氣喘籲籲,便聽沈崢嶸低聲問道:“累著了?”
沈芷衣搖了搖頭。
沈崢嶸也沒為難她,隻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便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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