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虞洪德甩手就出了門。
徐氏在妙春堂就一直彎著腰,回來又被虞洪德推了把,直接就閃了腰了。
她扶著腰,厲聲喊道:
“你們都是死人不成?趕緊扶著本夫人!”
一邊往回走,徐氏一邊咬牙切齒地想著。
她就不信了!自己這麽多年的道行,難道還鬥不過一個鄉下養的小賤人?
很快,黃昏將至。
一天下來,虞雲汐足足看了幾十人。
菱香心疼地給虞雲汐搓著手。
“小姐,你這樣太累了。”
虞雲汐根本沒有覺得累。
對她來說,在這世上多活一個時辰,她也不想浪費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她笑著看向菱香。
“哪有,你家小姐隻不過在這兒坐了一天,況且今天大多是一些簡單病症,並不複雜。”
讓周文留下照看妙春堂後,虞雲汐帶著菱香回了將軍府。
回去的路上,菱香說道:
“聽說玉妍小姐昨天嚇暈後就發燒了。”
虞雲汐問道:
“請了大夫?”
菱香點頭。
“府醫看過了,說是本就春寒,又受了驚嚇,開了幾服藥。”
虞雲汐撇了撇嘴角,伸了個懶腰。
“也好,省的她出來蹦躂。”
若不是因為對謝景珩、對軒家的虧欠一直埋在她心底,她都不知道自己脾氣能這麽好。
謝堂玉妍但凡是外人,早就被她動手整治了。
由於今天實在是累了,她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與此同時,珩風將城裏的最新消息送到了城外一處莊子。
院子裏,一身黑色夜行服的男人站在樹下。
略微緊身的夜行服更加襯托出他挺拔結實的身形。
燈火昏黃,將他麵容輪廓照得冷峻,可眉宇間又有一絲驚詫,和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都是真的?”
珩風拱手道:
“主子,這真的是虞小姐做的,她還真的接手了妙春堂,今日一大早就去了,看了二三十個病人。”
謝景珩皺起了眉。
珩風以為主子是擔心虞雲汐胡鬨影響軒家,於是說道:
“主子,要不要屬下派人去提醒虞小姐別再胡亂拋頭露麵。”
可沒想到,謝景珩開口便是:
“讓人傳話,無論用什麽法子,明日去妙春堂的病人,不得多於十人。”
就他那個紙老虎小妻子,該累狠了。
想到虞雲汐外表瞧著一副嬌蠻的模樣,可柔弱的時候,如同一隻依偎在他懷裏的小奶貓。
謝景珩垂下了眼簾,但唇角始終微微上揚著。
旁邊的珩風目瞪口呆。
他再次暗罵自己蠢。
明知道自己主子被虞雲汐迷得五迷三道的,他還能指望主子這會兒迷途知返?
好在虞雲汐現在也沒玩出什麽事情來。
就在這時候,有暗衛從外頭猛烈拍門。
珩風回過神,立刻過去核對身份。
沒想到,進來的暗衛胸前幾根暗器,深可入骨。
暗衛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拿出了手裏的紙條。
“主子……出事了……”
看到紙條上的內容,謝景珩頓時臉色一沉。
“不等了,立刻出發!”
說著,他開口吩咐道:
“回府送信,告知夫人,我要遲幾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