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郡主被打得頭撞在柱子上。
她徹底發怒,歇斯底裏地尖聲大叫。
“來人!來人啊!將這畜生拿下!”
高卓直接扯過她,將她甩在了地上,伸手就扒了她的外衣。
“一個被無數人看過摸過的檔婦,還敢在外鉤引男人!”
“今天我不收拾你,這頂綠帽子就世人儘知了!”
柔嘉郡主尖叫道:
“我是郡主,你敢動我?!康親王府不會放過你的!”
高卓甩手又是一個耳光。
“世子說了,以後你就是死也是我高家的鬼,我想怎麽教訓你,他絕不插手!”
“不然,你以為我怎麽能驅使王府的人給你送信?”
柔嘉郡主徹底懵了。
原來她已經被康親王府徹底棄了……
此時,外頭的茶樓掌櫃聽著打砸聲和慘叫聲,倒吸了一口氣。
現在的年輕男女,都玩得這麽猛?!
一個多時辰後,妙春堂內傳來孩子啼哭聲,一屋子滿是感激聲。
“孩子他娘都生了一整夜了,都虧了謝堂夫人啊!”
“之前那些黑心腸的人還敢造謠汙蔑謝堂夫人,真是天理難容啊!”
……
虞雲汐擦了擦汗。
“我也不會接生,隻是幫接生婆和大夫搭把手罷了。”
一旁,差點累癱的大夫和接生婆都感慨地摸了摸額頭。
剛剛要不是虞雲汐的針法,隻怕一屍兩命都是可能的!
虞雲汐往周文在這兒善後,她還要趕著去找謝景珩。
然而,虞雲汐剛出門,她又看到斜對麵的茶樓有異常的動靜。
再一看,從裏麵出來的人居然是高卓。
隻是高卓衣衫不整,腰帶都沒係好。
他手裏還抱著個用披風裹緊的女人。
虞雲汐一愣。
等高卓轉過身要上馬車時,虞雲汐才看到。
那女人居然就是柔嘉郡主!
風一吹,披風都被掀開了一半。
露出柔嘉郡主撕碎的衣服,還有脖子上的紅紫痕跡。
虞雲汐眼睛都瞪大了。
高卓和柔嘉郡主這是光天化日地約在茶樓?
就在這時,虞雲汐被人喊住。
她回頭,居然看到太子拿著兩串糖葫蘆,蹲在路邊。
這麽巧?太子也在這兒?
虞雲汐看了看四周,都是些尋常百姓。
隻怕除了她,沒人會覺得這個蹲在路邊吃糖葫蘆的男子是當朝太子。
走到太子身邊,虞雲汐順手接過一串糖葫蘆。
“你倒是閒得很。”
穆承誌悠然咬了口糖葫蘆,笑眯眯道:
“聽說這家糖葫蘆甜,沒想到,就在你這醫館旁邊。”
虞雲汐白了他一眼。
“你能把這吃喝玩樂的功夫用在正事上,隻怕皇上皇後都要點炮慶祝了。”
穆承誌眯著眸子,一副傻樂的神色。
“切,天天和那幫老頑固呆在一起,孤不如直接剃度出家、就地成佛。”
說著,他衝虞雲汐眨了眨眸子。
“不如……今天孤請你喝酒?泰福酒樓最上等的席麵,怎樣?去不去?”
虞雲汐瞥了他一眼,叼著糖葫蘆,拍了拍手心的灰。
她嘴裏含含糊糊地說道:
“沒空陪你打發時間,先走了。”
看著虞雲汐的背影,穆承誌笑意微斂,目光掃了眼剛剛那家茶樓。
正當虞雲汐穿過巷子要繞去軍營的路上時,一道異樣的風聲從後麵劃過。
隨即,她腰間一緊,手裏那半串糖葫蘆也被人奪走。
就在虞雲汐繃緊全身要反擊時,耳畔響起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