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畏畏縮縮地後退,又立刻跪倒,哭得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
“老爺,您再不回來,妾身就活不成了……”
虞洪德都傻了眼。
“春娘?你怎麽會在這裏?”
本就滿肚子火氣,徐氏這會兒看到胡春娘,怒火更旺了。
她伸手就是一個耳光。
“賤人!這是你說話的地方?號什麽喪?!”
讓她沒想到的是,潑辣的胡春娘居然直挺挺地挨了她這記耳光。
胡春娘身子一扭,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
“啊……肚子好疼……老爺……救救妾身的孩子……
虞洪德立馬推開徐氏。
“快傳大夫!”
此時,院門口傳來一道清脆而利落的聲音。
“不必麻煩了,我帶了大夫來。”
胡春娘看到虞雲汐來了,立馬演得更賣力了。
拉著虞洪德的手,又是哭又是喊疼。
徐氏發作不出來,憋得滿臉漲紅。
再看虞雲汐走過來,徐氏冷哼道: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武安侯府的事,不勞你操心。”
虞雲汐輕笑。
“我這剛出嫁沒幾天,府裏就變了天?如今整個武安侯府都歸大夫人管?”
一旁,虞洪德越聽越氣,他這些年沒少被徐氏騎在頭上壓著。
於是他指著徐氏罵道:
“你這黑心腸的毒婦!還不趕緊滾?自己生不了了,就想害府裏一屍兩命?”
徐氏失去理智般衝上去,撕扯踢打。
虞洪德在胡春娘三言兩語地挑唆下,腰杆子也硬了。
和徐氏扭打起來,足足扇了徐氏兩個耳光。
“這侯府還是虞家的!不姓徐!”
一堆下人趕緊衝過來拉架。
徐氏滿頭珠釵首飾都砸碎在地,披頭散發,鞋也掉了。
她羞憤交加,帶著人落荒而逃。
很快,虞雲汐帶來的大夫下了診斷。
“動了胎氣,須得好好安胎,不可再受驚嚇。”
胡春娘眼淚汪汪,拉著虞洪德。
“老爺,既然夫人容不下妾身,妾身也沒有臉繼續待下去。”
“老爺還是趕妾身走吧……”
說著,胡春娘捂著肚子就要起身。
虞洪德連忙攔住她。
“你懷的是我的孩子,是正經的虞家骨血,誰也趕不走!”
胡春娘撲進了虞洪德懷裏。
“老爺……”
門口,菱香嘖嘖稱歎。
“小姐,怪不得你說胡春娘肯定能治得了大夫人,今晚也太解氣了!”
虞雲汐勾唇笑道:
“這出戲才剛剛開始呢。”
不多時,虞洪德安撫好了胡春娘,連忙換了身衣裳,跑了出來。
他還沒忘記自己簽下的那份文書。
於是,虞洪德巴結討好地看著虞雲汐。
“曉曉,你是特地來幫我解決這件事的吧?”
虞雲汐鄭重點頭。
“事關大伯,那是自然。”
虞洪德激動地看著虞雲汐。
誰知,虞雲汐哽咽著拿出一把銅板。
“大伯,當初我嫁人,你們勸我不能帶銀子,會被軒家剝削。”
“如今我在軒家日子艱難,所有的私房錢都在這兒了,你收好。”
虞洪德臉都綠了。
這簡直就是打發叫花子啊!
他簽下的可是上萬兩的欠條啊!
要是還不上銀子,對方可是要撕破臉的。
到時候他的醜事敗露可就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