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被指甲刺得疼痛拉回了她的思緒。
她記得,她嫁給謝景珩時,虞泰還在外讀書,一直到過年才回來。
這一世,虞泰居然這麽早就回來了。
這時候,周文繼續說道:
“小姐,這胡春娘在侯府攪得天翻地覆,大老爺和大夫人都快把房頂掀了。”
“她也算是從中得利,差點就拿到了大夫人做假賬的證據。”
“可現在,大夫人把唯一的嫡子招了回來,想必大老爺的心又要偏了。”
虞雲汐冷冷一笑。
“徐氏倒也聰明,知道這時候該亮自己的底牌。”
“虞洪德到底年紀大了,誰知道胡春娘的肚子裏是不是男丁,他也顧忌著自己唯一的兒子。”
周文急聲道:
“小姐,那胡春娘是不是就沒作用了?”
虞雲汐搖了搖頭。
“她這步棋還沒看出勝負。”
說著,虞雲汐抬眸。
“虞泰到哪兒了?”
周文皺眉道:
“估摸著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
虞雲汐眼簾微垂。
“明天,是爹娘的忌日……”
周文神色沉重地點頭。
虞雲汐深吸了一口氣。
“明天我會回侯府祭拜。”
從前,她為了虞家大房的顏麵,總是在祠堂簡單祭拜。
現在她要讓那些吸血蟲看清楚,武安侯府到底是誰的?
這是她爹娘打下的基業!
他們這些無恥的吸血蟲,沒好果子吃!
周文點點頭,又問道:
“可要告訴將軍?”
虞雲汐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聽管家說,將軍明天一早要出城。”
“沒事,我一個人也可以。”
第二天一大早,虞雲汐剛起身就收到了從武安侯府送來的消息。
虞泰已經到府裏了。
虞雲汐眼底浮起一抹冷厲。
她今天一身素白,隻用一根羊脂玉的簪子固定了發髻。
簡單利落,又不落俗套。
不著脂粉的五官就很是清麗。
她準備好要祭拜的物品,走向馬車。
“回侯府。”
此時,武安侯府。
徐氏看到一路趕回來的虞泰,急聲道:
“我的兒,你可算是回來了!”
虞泰不耐煩地坐下,喝了一大杯茶。
“娘,你也未免太急躁了些,這種小事也值得把我喊回來!”
徐氏急聲說道:
“什麽小事?之前你妹妹被虞雲汐害慘,你回信說隻是巧合。”
“現在你爹又被狐狸精迷住,那狐狸精還有了身孕!”
“你爹被那虞雲汐三言兩語一挑唆,都要奪走我的中饋之權了!”
虞泰皺了皺眉。
“到底怎麽回事?”
徐氏恨恨地坐下。
“你是不知道,如今我們的日子有多艱難。”
“自從虞雲汐嫁人,這樁樁件件,就沒一件好事的。”
“我懷疑,這狐狸精也和她有關!”
虞泰吊兒郎當地拂袖,沒好氣地說道:
“娘,你也太抬舉虞雲汐那個蠢貨了,一路上我也打聽了。”
“她在軒家還鬨得一團亂呢,據說軒老夫人和謝堂大小姐都被她氣走了。”
“還有,聽說她在軒家也是和謝景珩分房住的!”
徐氏重重看了眼虞泰。
“總之這次你不能再大意,一定要處理掉我們眼前的絆腳石!”
正說著,外頭的婆子通傳道:
“夫人,大少爺,門房傳來消息,二小姐到了!”
虞泰輕蔑地嗤笑道:
“瞧瞧,這麽早就來了……”
“虞雲汐這蠢貨怕是在軒家被虐,又跑回來找我們哭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