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珩護著虞雲汐,冷冷掃了眼懷淑長公主。
“曉曉有沒有害人,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說著,謝景珩讓跟來的珩風堵住了來路。
懷淑長公主沒有可以使喚的人,氣得咬牙切齒。
“你瘋了!真是瘋了!這是天子腳下!”
“你休想從慎刑司劫走人犯!你們出不去的!”
謝景珩這時候看到了虞雲汐紅腫的雙手,頓時周身的氣息滿是冷肅。
“誰說謝堂某現在就要帶人走?”
“這些賬,謝堂某還沒算清楚!”
不遠處的珩風都感覺到了自家主子快要爆發的怒火。
要知道,主子在戰場上時都沒有這般的發怒過!
謝景珩擰緊了眉,捧起虞雲汐的雙手。
他隱忍著眼底的盛怒,手掌卻因為疼惜而有些不敢觸碰。
他聲音陡然變冷。
“誰乾的?”
虞雲汐看著這樣的謝景珩,心裏情緒翻湧。
眼前的男人,眼底隱忍著怒意,手裏的動作卻克製而溫柔。
這一刻,她心裏湧動著暖意。
虞雲汐咬著唇。
“你別擔心我,其實沒那麽疼。”
地上趴伏著的獄卒爬了過來,嚇得魂都快飛了。
“謝堂將軍!小人奉長公主之命審訊人犯……哦不!是謝堂夫人!求謝堂將軍繞過小人!”
謝景珩一個眼神,珩風便上前拎走了這個獄卒。
懷淑長公主眼見著身邊再沒旁人,她被謝景珩充滿煞氣的眼神震得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
她尖聲喊道:
“謝景珩!你不能胡來!本宮可是長公主!你想以下犯上?!”
謝景珩眼簾微垂。
“謝堂某心無大誌,心底唯有一處不可觸碰。”
說著,他瞥了眼懷淑長公主,眼底的冷意徹骨。
懷淑長公主嚇得跌坐在地上。
她好像明白了什麽。
謝景珩這樣的男人,在戰場上比嗜血的刀劍還要冰冷。
可這樣的人一旦有了逆鱗,觸之必死!
“不要!本宮是長公主!你們膽敢對本宮不敬?!”
不等謝景珩開口,虞雲汐按住了他的手背,聲音輕柔而軟糯。
“夫君,等一等,我還有話要和她說。”
虞雲汐從謝景珩的懷裏走了出來。
雖然虞雲汐這時候披頭散發,衣著狼狽,可她目光灼灼,透著震懾人心的光芒。
“長公主,我剛剛說過,但凡你殺不死我,我就要十倍百倍奉還!”
見虞雲汐朝她走過來,懷淑長公主厲聲吼道:
“虞雲汐!你想乾什麽?別過來!”
虞雲汐諷笑了一聲,逼著懷淑長公主一直到無路可退的角落。
她眸子微眯,在懷淑長公主的耳畔用隻有兩人能聽到聲音說道:
“想拿不屬於你的東西,小心得不償失,把自己也賠進去。”
懷淑長公主滿臉都是被羞辱後的難堪,拿起一旁的烙鐵,衝著虞雲汐就要過去。
“你這賤婢敢教訓本宮?”
不等虞雲汐還手,謝景珩身邊的侍衛已經將懷淑長公主攔住。
虞雲汐奪下了懷淑長公主手裏的烙鐵,反手便對準了她的臉。
虞雲汐輕輕一笑。
“長公主這麽好奇烙鐵對臉的效果,我也想看看,這是什麽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