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也就在關於夫人的事情上,可能露出這樣的神色。
追影忍著笑,低聲道:
“主子,那你袖子裏裝的……不是去萬寶閣特地買給夫人的禮物?”
謝景珩下意識地摸到了袖帶裏的胭脂水粉,他臉色嚴肅地說道:
“這東西,我自有用處。”
追影疑惑地摸了摸後腦勺,低聲喃喃道:
“這味道都飄出來了,聞起來就是女人家用的胭脂水粉。”
“主子什麽時候用這些東西了?”
走在前頭的謝景珩滿頭黑線,他悄悄聞了聞袖子。
腳步都一頓,謝景珩差點當場撞在門框上。
他嚴肅地咳了一聲,這才掩飾掉難堪大步走出去。
走在後麵的追影感覺到主子的警告,他立馬捂住嘴,示意自己什麽都沒看見!
這時候,康記醫館後院。
屋子裏的虞雲汐等了好一會兒,猜測那個黑衣人應該不會回來了。
確定屋子裏再無旁人後,虞雲汐立刻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她一身是灰,灰頭土臉的。
虞雲汐也顧不得自己的模樣,立刻先檢查了洪四。
還好,和剛剛沒什麽區別,看來那人並不通醫術,不然直接對洪四下手不就行了?
想到聽見的瓷器相碰的聲音,虞雲汐看起來床前所有瓷器。
很快,一罐子小小的藥膏被她盯上了。
這藥罐已經去了大半,味道就是洪四傷口上的藥味。
虞雲汐仔細聞了聞,確定這就是康記醫館拿來給洪四傷口大量塗抹的藥膏。
隻是,此刻這棕褐色的藥膏裏摻了一點墨色藥粉。
如果不是她見過這藥粉,根本就分辨不出來。
混合在這藥膏裏,被藥味遮蓋得嚴嚴實實。
這會兒,沒有其他工具,連虞雲汐都難以分辨出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偷偷摸摸跑來下藥,這多半是害人的東西。
虞雲汐來不及鑒定了,於是乾脆將這藥膏裝進袖帶。
她估摸著時間來不及了,連忙按照原路出去。
剛拐過回廊,虞雲汐就聽到了剛剛那個老大夫的呼喊聲。
“怎麽還偷懶睡著了?該換藥了!”
藥童連忙驚醒,揉著眼睛求饒道:
“師父我知錯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睡著了!”
老大夫皺了皺眉,說道:
“算了,念在你昨晚一直守著,一會兒你去睡,師父看著就好。”
說著,老大夫走進了屋子。
他直接走到床邊,下意識地探了探脈象。
本來也沒抱什麽希望,可就在手指碰到的瞬間,他驚呼起來。
“呀!怎麽突然好起來了!”
藥童也震驚了,揉了揉眼睛,立馬衝了過去。
此時,外頭的虞雲汐已經悄然離開了康記醫館。
醫館門口,韓舒雲派來接應的人已經在等著了。
虞雲汐很快就回到了韓家。
她一看到韓舒雲就問道:
“黃明勝可來過?”
韓舒雲搖搖頭,疑惑地問道:
“曉曉,怎麽了?”
虞雲汐將之前發生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得知這洪四媳婦還在折騰,韓舒雲睜大眸子,又擔心又無奈。
“怪不得,剛剛管家從大理寺打探來消息,說是鬨起來的人更多了。”
“大理寺的人雖然暫時驅散了這些百姓,可每天鬨,這案子怕是情況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