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常年身上自帶著肅殺之氣,沒人敢對這位冷麵殺神的外貌評頭論足。
這會兒,謝景珩換了這身氣質溫淺的衣裳,壓下了他的肅殺之氣。
現在完全就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模樣。
虞雲汐笑眯眯地走過去。
“軒公子這模樣,倒像是去踏春的了。”
謝景珩眉頭下意識地一擰,虞雲汐立馬伸手,按住了他的眉宇間。
“不許擰眉。”
謝景珩錯愕一笑。
除了寵著,他還能拿自己寵上天的小祖宗怎麽辦?
出門的時候,連秋嬤嬤和管家都看呆了。
誰能想到,自家少爺還能穿成這樣。
看著少了不少從生死戰場帶出來的肅穆,和那些年紀相仿的貴公子一般。
謝景珩有些不自在地握緊了手裏的扇子。
虞雲汐立刻拉住了他的手,低聲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可不許反悔。”
謝景珩眨了眨眸子。
他總感覺自己是上了這小女人的賊船。
馬車一路出城,離了城門後,喧囂聲越來越遠。
這時候,周圍不少馬車都朝著南麵而去。
仔細聽還能聽到馬車上有吟詩作對的笑談聲。
一打聽,原來是前麵不遠處的白龍寺在舉辦踏春詩會。
虞雲汐想起來了。
白龍寺的踏春詩會每年都有,吸引周圍的文人舉子到此賞玩。
“原本都城事多,這踏春詩會是要取消了。”
“沒想到皇上昨晚龍體安康,便繼續興辦了!”
“我瞧著公子和姑娘有些麵生,是外地書院來的吧?可要快些,詩會要開始了!”
說完,這書生就和虞雲汐等人告辭。
虞雲汐轉頭看向了謝景珩,眨了眨眸子。
“謝堂公子,不如我們……”
謝景珩立馬打斷,咳了一聲。
“我是習武之人……”
虞雲汐拉住了謝景珩,挑眉道:
“出門前謝堂公子可是答應我了,今天什麽都聽我的。”
說著,虞雲汐笑道:
“再說了,反正你是習武之人,那些文縐縐的文人墨客也不會認出你的,走啦走啦!”
說完,虞雲汐連忙和趕馬車的追影說道:
“這事兒聽我的,咱們一會兒就去詩會踏春!”
追影笑著解釋道:
“其實,夫人你不知道,將軍在去軍營之前,也是……”
還沒說完,謝景珩咳了一聲,打斷了追影。
“還不趕緊趕車?晚了就進不去了。”
虞雲汐沒聽清,再問追影的時候,追影連忙搖頭笑道:
“屬下什麽都不知道!”
一旁,謝景珩看了眼身邊的小女人。
前陣子一連串的事,她那張清麗的小臉上,總是皺著眉。
如今,臉上好不容易陰霾散儘,這幅陽光明媚的樣子讓謝景珩心都快化了。
他唇掰都不自覺地微微揚起。
隻要眼前這小女人能開心,別說是陪她玩鬨這一天了。
就是一輩子如此,他也甘之若飴。
加上這一身月白色的長衫,此刻謝景珩也多了幾分溫潤如玉之氣。
虞雲汐眯著眸子,打量著自家的男人。
幾年後,等他們有了寶寶,謝景珩一定會是個溫柔的爹爹。
謝景珩見她笑得眉眼都彎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想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