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珩笑了笑,順勢伸手捏了捏虞雲汐的手心,故意逗她,正色道:
“的確,我威脅了院長。”
虞雲汐急忙說道:
“不行,今天一係列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
“要是你為了我,徹底得罪白鹿書院,以後一定會有麻煩的。”
說著,虞雲汐深吸一口氣,正色說道:
“一會兒我去找曾院長,他要打要罰都衝著我一個人來!”
謝景珩見她當真,還要過去替他承擔後貨,他連忙將人撈進了懷裏。
謝景珩寵溺地在她耳畔喃喃道:
“小傻瓜……”
這時候,曾院長看到這一幕,重重咳嗽了一聲。
隨後,他朝著虞雲汐和謝景珩的方向走過來。
虞雲汐嚇了一跳,連忙從謝景珩的懷裏後退。
她摘掉了幕離,擰眉道:
“曾院長,我們隱藏身份來踏春詩會的確不妥,但我們真的沒有惡意。”
“事情鬨成這樣,也不是我們的本意,您別怪罪謝景珩。”
“都是因為我的緣故,他才會一時衝動。”
誰知道,曾院長嚴肅的臉瞬間破功,慈祥地一笑,衝著謝景珩說道:
“怪不得多年未見,你這小子變了那麽多。”
“這衝冠一怒為紅顏,竟然也能在你身上瞧見!”
這樣調侃親昵的語氣,讓虞雲汐一愣。
曾院長早就認得謝景珩?
在虞雲汐錯愕不知情況的時候,謝景珩寬慰地握著她的手,牽著她走到曾院長麵前。
他麵帶敬意,拱手行了一禮。
“老師,多年未見,今日學生謝景珩貿然攜妻子前來詩會,失禮了。”
曾院長笑眯眯地說道:
“你能賞光前來,老夫心裏高興。”
聽到這裏,虞雲汐的臉一下子紅了。
她這會兒要是還不明白就是真傻了。
原來謝景珩和曾院長還有這樣的關係!
合著謝景珩剛剛那些話,都是在故意逗她呢!
虞雲汐連忙跟著行了見麵禮,但暗中踩了謝景珩一腳。
這男人還真是!
越了解,她就越發現,謝景珩真不是前世她以為的那個樣子!
這時候,曾院長緩了緩神,鄭重地和不明就裏的眾人說道:
“這幅畫是謝景珩當年離開白鹿書院時所作,隻不過他無意留下名字。”
聽到這話,虞雲汐這才想起來,之前秋嬤嬤曾經說過。
謝景珩原先也是和那些都城中出挑的貴族公子一樣。
隻是後來家道中落,才去了軍營,憑一己之力拚出了將軍府的錦繡前程。
看著這幅意境深遠的《秋月圖》,虞雲汐鼻子有點酸……
原來,謝景珩曾經也是這般有才情的。
若不是他要憑自己撐起軒家,或許他不用這麽苦這麽累。
繼續留在書院,他也能擁有閒情逸致,靠著才情成為名滿都城的才子,被人追崇。
想到前世,她嫌棄謝景珩不懂春花秋月,沒有詩情畫意,是個冷硬粗莽的武夫。
虞雲汐低下了頭,心裏滿滿的酸澀和愧疚難受……
此時,眾人還有什麽不信的。
這些之前斥責謝景珩的書生紛紛愧疚地向謝景珩拱手道歉。
謝景珩淡然擺手,沒有追究任何人,更是贏得一片喝彩。
喝彩聲中,齊家兄弟已經臊得滿臉漲紅,於是轉身就帶著隨從逃一般離開。
虞雲汐看到齊家兄弟要走,連忙在追影的耳邊吩咐了幾句。
追影正憋著氣,聽到虞雲汐這話,立刻會意。
“夫人放心,屬下一定會好好地送一送齊家兩位公子!讓他們不虛此行!”
虞雲汐見狀,滿意地點點頭。
此時,曾院長繼續宣布道:
“時隔多年,這畫終於圓滿,也該物歸原主了。”
看著曾院長遞過來的畫,謝景珩雙手接過,順勢遞給了虞雲汐。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謝景珩眸子微眯了眯,朗聲說道:
“如今軒某已是有家室的人,全聽夫人的。”
頓時,周圍一些參加詩會的女眷都羨慕地看著虞雲汐。
都知道謝堂將軍寵妻,誰知道寵得真是毫無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