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打開門的時候,已經追不上了。
鍾桓感覺自己簡直就是錯過了大便宜。
他唉聲歎氣地回了院子,自嘲說道:
“今天可好,沒便宜占了……哎喲!”
話還沒說完,一根木棍就衝他麵門而來。
還好鍾桓躲得快。
他抱著木棍,膽戰心驚地閃到了一旁。
他想來想去,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了這位爺。
感覺到前麵這位爺心情很不美妙,鍾桓幾次想開口說話,都識趣地閉上了嘴。
他暗暗決定今天一定不能再說話了。
之後的幾天,鍾桓每次要走,都被謝景珩以各種雷霆般震懾的手段留在了家裏。
不能跟著去采藥,鍾桓魂不守舍的,不住地在院子裏左右踱步。
在看一旁慢慢練習快走的那位爺,和他這邊急吼吼的樣子簡直形成鮮明對比!
他擰了擰眉,這位爺現在看上去自在舒坦得很,倒是比前幾日悠閒不少。
鍾桓古怪地看著謝景珩,憋了一天,終於在傍晚的時候開口說道:
“肖爺,你非要強行留我在家裏,不會是想天天都能看到我吧?”
想到這位爺之前對任何女人都不感興趣,連村子裏最漂亮的趙芸兒都被他趕走了。
鍾桓越想越覺得有問題。
聽說世家貴族裏,不少人都有那種特別的癖好啊!
剛說完,還不等鍾桓再問,一隻碗就衝他砸了過來。
鍾桓躲得快,但還是被砸到了手腕,他抱住碗,疼的直吸氣。
這下子,他眼淚都差點飆出來。
他抿了瑉唇,心裏再沒一點懷疑。
真要這位爺真有那癖好還看上他,也不會下手這麽狠了!
再看眼前這個冷漠如冰山的這位爺,鍾桓雙手交叉環繞,護著自己默默躲遠了。
沒兩天,謝景珩看到鍾桓在認真地記錄一本手劄。
看到其中一頁的文字後,他眉頭一擰,伸手按在了那一頁上。
被謝景珩奪去了手劄,鍾桓嚇了一跳。
他下意識就要躲開,卻被謝景珩按在了座位上。
鍾桓意識到這位爺是在看手劄,這才鬆了口氣。
看到這位爺手指的位置,似乎是要他解釋。
鍾桓看了眼,連忙解釋道:
“這是我這幾天想出來的一個方子,用這些藥草混合起來做成藥膏,就能用在臉上消除疤痕。”
這是他準備做好後拿出討好小青姑娘的。
看這位爺很感興趣,鍾桓皺眉說道:
“但我找了還幾天,還缺一味藥材。”
謝景珩看到手劄上的記錄,這旁邊畫了一株草藥,標記著無。
應該就是這一味藥材缺少。
鍾桓伸手托腮,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除非在雨後,到後山懸崖邊碰碰運氣,但雨季剛過,也不知什麽時候能有雨。”
謝景珩沒有說話,隻是盯著手劄上藥草的樣子,牢牢刻在了心底。
這一夜,雨落在屋簷,頓時,內室床上的男人眼眸立刻睜開。
確認過真的下雨了,他披上了鍾桓屋子裏的蓑衣蓑帽,悄悄地出了門……
等到鍾桓醒來,外頭還是綿綿細雨。
他高興得拍了拍手。
“太好了!說下雨就下雨!我一會兒就上山看看去!”
說完,他覺得隔壁屋有點不對勁。
以往那位爺從來不會睡太晚,每天都是早早地就起了,然後開始在院子裏練習走動。
鍾桓連忙開門出去看。
院子裏沒人。
他又快步走到隔壁屋子,叩了叩門。
沒有回應,鍾桓乾脆推門而入。
看到空屋子後,鍾桓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