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虞姑娘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不敢麵對了。”
虞雲汐脫口道:
“怎麽可能?”
說著,赫連弈轉頭看向門口,說道:
“讓他進來。”
說完,赫連弈瞄了眼虞雲汐。
“既然不怕,就坐回去。”
這會兒虞雲汐心裏煩亂,哪怕赫連弈沒有相逼,她還是默默重新坐下,彈起曲子。
她心裏告誡著自己,不能因為赫連弈的幾句話就亂了心。
既然她想留在這裏,不管謝景珩究竟如何,她就必須要有自保的能力。
很快,虞雲汐收起雜念,重新彈起曲子。
吱呀一聲,門開了。
琴聲在門開的瞬間頓了下,但很快又流暢地繼續。
虞雲汐餘光看著謝景珩目不斜視地走進來,沒有看她,而是徑直走向赫連弈。
看來,謝景珩的確不是為她而來。
饒是心裏有了準備,但她還是不由得咬緊了唇。
雖然此刻琴聲依然繼續,但其中的錯誤也越來越多。
赫連弈起身,瞄了眼窗邊倔強挺直腰杆的小女子。
隨即收回目光,看著謝景珩,輕笑道:
“這麽晚了,大公子還屈尊來這裏,不會是夜裏寂寞,順著琴聲來清風小築聽曲兒的?”
謝景珩一雙冷眸盯著赫連弈,沉聲開口道: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不過是個彈琴的而已。”
“二公子本就該好好養病,就別再這上頭花心思了。”
赫連弈緩緩走向茶具,不動聲色地說道:
“既然不感興趣,大公子又何必來這一趟?”
“我記得沒錯的話,大公子回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來我這清風小築。”
謝景珩冷然坐下,聲音不帶絲毫溫度。
“我隻是來探病,順道確認,二公子能否參加後天的定親宴會。”
“現在看來,二公子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後天應當是不會缺席了。”
赫連弈笑著將茶放在謝景珩手邊。
“暗域未來少主的定親宴會,我一個久病之人,怎敢缺席?”
謝景珩起身。
“茶就不必了,我先走了。”
赫連弈輕笑,問道:
“不知你喜歡那首曲子,我好讓琴師好好練。”
謝景珩看都沒看,開口道:
“隨便。”
此刻,赫連弈已經察覺到琴聲越發失控。
當著謝景珩的麵,他徑直走向虞雲汐,在她身邊坐下。
這舉動讓虞雲汐差點徹底彈崩了這首曲子。
但赫連弈的手早已落在琴弦上,幾下就挽救回這首曲子。
也拉回了虞雲汐的思緒。
她重重咬了下自己的舌尖。
哪怕就是在謝景珩麵前,她也不該失態。
很快,虞雲汐屏住心神,繼續彈奏起來。
赫連弈這才起身,送走了謝景珩。
很快,赫連弈回到小樓,站在門口,就聽到裏頭的琴聲還在繼續。
他喃喃說道:
“方才還亂成一團,這麽快就恢複了理智,已經到第四首曲子了。”
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超出了他的預期。
一旁,侍女皺眉說道:
“主子,她隻是個大公子不要的女人,能有什麽用?”
“她怎麽配呆在主子身邊?倒不如,趕她走算了。”
赫連弈重重地看了眼侍女。
侍女立刻跪下。
“主子恕罪!是奴婢失言了!”
赫連弈收回目光,唇角緩緩勾著一抹晦暗不明的弧度。
“沒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