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吧?你敢打夜哥哥?!”
虞雲汐站在原地,仿佛被抽光了力氣的提線木偶,沒有一點反應。
她任由南晴郡主拉拽著她,目光空洞地看著旁邊的謝景珩。
這個夢,好痛,好真實……
頭皮一陣疼痛,虞雲汐臉色煞白。
謝景珩的聲音阻止了南晴郡主。
“走吧,別傷了手。”
南晴郡主嬌羞地說道:
“怎麽會,我隻不過是替夜哥哥教訓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潑婦罷了!”
謝景珩淡淡地說道:
“酒還沒喝完,走吧。”
虞雲汐看著兩人就這樣進去,她感覺到胸口起伏不定,氣血翻湧。
她很想大聲喊住謝景珩,但剛開口就失去了意識。
聽到聲響,謝景珩猛地回頭,手已經快控製不住了。
可等他回頭,暈倒的虞雲汐已經落到了赫連弈的懷裏。
謝景珩怔在了原地,剛要舉起的手緩緩落下,攥緊成拳。
不等謝景珩開口,赫連弈直接說道:
“曉曉身子弱,今晚又吹風受了寒,我先帶她回去,今日的事,明日我會替她來賠罪。”
南晴郡主沒好氣地說道:
“弈少爺,你可要看好她,剛剛她可不知發什麽瘋,打了夜哥哥一記耳光!”
“要是傳出去,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
謝景珩皺眉,開口道:
“算了。”
見謝景珩這麽說了,南晴郡主連忙跟了過去。
門關上,南晴郡主殷勤地湊了過去,恨不得貼在謝景珩身上。
“夜哥哥,臉還疼嗎?那潑婦還真是夠狠的!”
誰知,剛剛還護著她的謝景珩,突然冷冰冰推開她。
南晴郡主臉色一凝。
“夜哥哥?”
謝景珩冷硬地轉過身,哪還有半點醉酒之態,沉聲說道:
“珩風,送郡主回去休息。”
南晴郡主一愣,連忙喊道:
“夜哥哥,我還不累,不是說要繼續喝酒賞燈嗎?”
“我們別被那潑婦破壞了興致,我幫你倒酒!”
謝景珩厲聲道:
“夠了!我累了!”
南晴郡主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
看著謝景珩進了屋,她想跟進去,卻被珩風攔住了。
“郡主,主子說了,讓屬下送郡主回去。”
關於謝景珩說一不二的性子,南晴郡主還是心裏清楚的。
她今晚能被喊來喝酒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可不能才進一步就惹怒謝景珩。
南晴郡主隻好跟著珩風離開了。
雖然沒能留宿在這裏,可南晴郡主想到謝景珩今天對虞雲汐的態度,她還是得意地笑了一聲。
看來,夜哥哥是看清虞雲汐的嘴臉了。
沒了夜哥哥的這份偏心,以後她再想要對付虞雲汐就更容易了!
虞雲汐,你就等著吧!
這時候,清風小築忙成了一團。
送熱水的送熱水,煮粥的煮粥,煎藥的煎藥。
所有人都圍著虞雲汐的小院子在轉。
由於赫連弈也留在這裏徹夜照顧,沒有人敢有半句怨言。
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虞雲汐,赫連弈淡然地守在床前。
他溫柔地給虞雲汐蓋好被子,又用熱毛巾替她擦去額頭的冷汗。
一旁的侍女嚇了一跳,自家主子什麽時候這樣照顧過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