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謝景珩在上馬後,唇角居然不受控製地溢出鮮血,眾人急忙圍了過去。
“主子!別去了!你這樣會出事的!”
謝景珩隨手擦拭掉了唇邊的血,淒楚地自嘲一笑。
“沒有她的消息,我又如何能安然無恙?”
見還有人不肯讓行,謝景珩怒聲道:
“都讓開!她在等我!”
眼看著謝景珩堅持要拖著快撐不住的身體去冒險,沒有人能勸得動。
容景好歹還有理智,他抬手就是一針,銀針直接紮在謝景珩的脖頸上。
隨即,謝景珩的身體就轟然倒下。
容景伸手扶住了失去意識的謝景珩,嚴肅地說道:
“他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再不走,你們真要給他收屍了!”
讓人將謝景珩帶走後,容景調動了謝景珩的手下,去附近追尋葉瑾和虞雲汐。
“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離開,可謝景珩說得對。”
“他們二人都是從寒池水裏爬出來的,不可能有力氣走遠。”
“就算暫時離開,也一定就在附近!”
可這一找,足足找尋了一天一夜。
聽到四周不斷傳回的消息,全都是無疾而終的追尋。
容景緊抓著手裏的馬鞭,咬緊了牙。
“怎麽會這樣?人怎麽可能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周文和周武也已經足足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就連鶴鳴也在外不斷奔波。
一行人全都沒有放棄,仍然暫住在寒族人的村落。
第二天,謝景珩醒來的時候,頭疼不已。
他剛要找人問有關於找人的事,可屋子裏沒有人,隱約聽到外頭傳來爭執聲。
門外起了衝突。
珩風帶著人,攔住了要強行闖進去的侍衛。
“都說了你別進去!主子他還沒醒!你這是想乾什麽?”
侍衛怒氣衝衝地吼道:
“是郡主讓屬下來見夜公子的!你們這些人可真是罪該萬死!”
“真可笑,就為了兩個身份低賤者,就讓夜公子屈尊紆貴在這兒受苦?”
“要是夜公子有什麽閃失,或是耽擱了半個月後的大婚,你們擔得起這個罪責嗎?”
珩風皺緊了眉,沒想到這時候南晴郡主還這麽作死,居然派人來攪和這件事了。
現在還沒找到虞雲汐,主子本就快要沒了理智。
要是主子知道南晴郡主還想插手,隻怕最後一點隱忍也沒有了,直接就能殺了這個無知的南晴郡主!
“我勸你別管這件事,讓你的主子也別再管……”
不等珩風說完,這侍衛就怒衝衝地對著珩風拔出了劍。
“放肆!你敢這麽說郡主?”
嘩的一聲,厚重的門簾被掀開。
“住口!”
沉肅的語氣帶著隱忍的怒火,讓所有人都停住了說話。
侍衛拔出的劍也禁不住收了進去。
“夜公子,屬下是郡主身邊的近衛。”
謝景珩俊臉蒼白,但始終帶著讓人不敢輕視的威懾,他冷言道:
“留在這裏找人是我的意思,找不到人我是不會回去的。”
“你便將我的原話帶回去通稟即可。”
侍衛嚇得差點說不出話,緩了會兒才敢繼續說道:
“夜公子,郡主說了,留下人和黑羽軍在這裏尋找即可,公子身份尊貴,在此久留容易傷身。”
怒火上湧,謝景珩一道眼風掃過去,這眼神帶著殺意,侍衛一個字都不敢多說,雙腿一軟連忙跪下。
“屬下求夜公子恕罪!”
這時候,容景帶著人疾步走來。
謝景珩眼底浮起希望。
“是不是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