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麽久,她差點就忘了這件事,直到剛剛看到藍亭的玉佩。
這兩樣東西怎麽會有一樣的花紋?難道有什麽聯係?
阿秋眼底帶著狐疑,但藍亭沒當一回事,直接將玉佩收進袖帶,開口說道:
“這玉佩也沒什麽好看,再普通不過,上頭的圖案也是西宛國隨處可見的,寓意著祈福。”
“隻可惜,現在他也幫不了我什麽。”
聽藍亭這麽說,阿秋心底剛覺得有了思緒,這會兒又落了空。
這圖案竟然是西宛國隨處可見的?
這時候,藍亭連忙說道:
“別看這些了,飯菜都快涼了。”
阿秋隻好暫時收回目光,但她還是讓冬雪差人去查了這圖案。
用完飯,冬雪就送了些玉佩和掛飾來,悄悄和阿秋說道:
“夫人,我問過院子裏幾個西宛國的下人了,他們說這花紋的確是隨處可見的,還給了我這些。”
阿秋瞄了眼,果然都是一樣的花紋圖案,看樣子藍亭沒有騙她。
本以為能幫葉瑾想到什麽線索,沒想到是她想多了。
這時候藍亭已經擺起了棋盤。
“今日我來可不僅為了吃飯,還要來扳回一局的,師娘今日對我可不要手下留情。”
阿秋放下了手裏的玉佩掛飾,轉身已經恢複了神色。
她衝藍亭點了點頭,隨即走到桌旁坐下。
正如阿秋昨日的打算,今天她下棋的風格又狠又凶,對藍亭步步緊逼。
她要的就是逼出藍亭心裏憋著的那口氣。
棋局過半,阿秋終於感覺到藍亭不遺餘力地反擊。
可結局隻是平局。
藍亭沒有懊惱,隻是將手邊的茶盞一飲而儘,突然就暢快地笑了起來。
“這麽久了,第一次這麽暢快淋漓。”
阿秋讓冬雪給他續了茶,隻是輕輕笑了笑。
不管什麽人,憋久了要是不抒發出來,總是要憋壞的。
摸著手邊溫熱的茶盞,藍亭眸子有些迷蒙。
這一刻,看著對麵坐著的女人,他是心悅誠服的,甚至,這個女人讓他想到了一個人。
心神一陣恍惚,他仿佛又看到了當初那個救過她的女子。
被困在西宛這麽久,他也不知道虞雲汐怎麽樣了。
他輕歎了一口氣。
要不是他無用,早就該平定這場內亂。
看了看天色,藍亭起身再次告辭。
“師娘,今日我和老師還有約,就先告辭了。”
阿秋正在收拾棋局,頭也沒抬,點了點頭。
走到屋門口的藍亭又一次回過頭,笑道:
“若不是認識老師在先,我真希望喊師娘一聲阿姐。”
說完,他笑著離開了。
旁邊的冬雪完全不明白怎麽回事。
“夫人,這西宛國的太子怎麽怪怪的,他和夫人又不熟,就下了兩盤棋而已。”
阿秋笑而不語,她知道藍亭是讀懂她在棋局裏想說的話了。
當晚,葉瑾回來得很早,但一進門就吩咐家門緊閉,甚至還多調了一倍的人看門護院。
阿秋剛要問是不是出事了,這時候外頭就傳來了淩亂嘈雜的聲音。
她臉色微變,擔心地看著外頭的方向。
當聽見刀劍碰撞聲時,阿秋臉色更白了,她拉著冬雪的手,皺緊了眉頭。
在天子腳下發生這樣的事,定然是翻天覆地的大事。